“这可有趣了……迪拉特教授第一次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也是在那里的阳台上。——教授怎会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那个房间呢?你刚刚不是说,迪拉特教授要你去找斯帕林格时,你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的吗?”
管家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我发现他的手指神经质地痉挛了起来。
“我也许曾离开过亚乃逊先生的房间吧?”管家似有苦衷地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事实上,我曾到洗衣房去了一趟……”
“原来如此。”班斯放下了心似地点了点头。
马卡姆抽了一会儿的烟,然后眼睛直盯着桌子上。
“今天早上还有什么人来过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问道。
“没有了。”
“关于今天所发生的这个案子,你还有没有想起任何事情来?”
对方呆滞的眼神空荡荡的,重重地摇了摇头。
“啊,是的,罗宾先生真是个活泼,讨人喜欢的绅士,绝不像是会遭到如此横祸的人——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吧?”
班斯仰起了头。
“我并不能肯定地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为什么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呢?”
“我也不知道。”他冷静地回答。“但是,我对射箭多少懂的一点——我这样说也许有些失礼,但请包涵——我看过罗宾先生的尸体,他是被打猎用的箭射杀的。”
“你可真细心呀!”班斯点点头。“你判断的没错。”
很显然地,我们并没有从管家这儿得到什么直接的线索,所以马卡姆请他出去的同时,又将女佣唤来。
女佣一进门后,我们马上发现她和父亲派因有着一张酷似的脸,四十开外,严谨拘束的一个女子,个子很高,瘦骨嶙峋,脸孔狭长,而且手脚皆大,可见这一家族的内分泌必定过多。
经过两三个问题的探索后,知道她是一位寡妇,名为碧杜儿,由于丈夫在五年前过世,经由派因的推荐而来到教授家里帮忙。
“今早,你几点钟出门的?”马卡姆问。
“刚过10点半。”女佣直挺挺地,全身戒备着,声音低沉,语气好似在辩解。
“几点回来呢?”
“12点半。那个人已经在这里了。”女佣恨恨地看着西斯。——“他把我当做凶手看待。”
西斯苦笑着。“时间是对的。但当时我告诉她不要下去,她就生气了。”
马卡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对于今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吗?”马卡姆冷静地凝视着她,继续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那时正在杰佛逊市场买菜!”
“你是说你还没见过罗宾和斯帕林格罗?”
“他们在我将要出门前,曾经过厨房到下面的射箭房去。”
“你没有听见他们谈些什么吗?”
“我又不是窃听狂!”
马卡姆有些恼怒地扬起了下巴,正当他要冲口说话时,班斯温柔地对她说:
“检察官的意思是说你在他们房门打开时,曾否听到印象比较深刻的谈话或内容没有?”
“他们的房门也许开着吧,但我根本没注意去听。”她仍旧执拗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