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天雷勾动地火的瞬间,他有种偷尝禁果的罪恶感。
瞪著身旁睡得极为香甜的于若能,他感慨万千。
明明是个处子,装得那么老练做什么?害得他误以为她早尝过滋味,岂料只是错觉,严重的错觉。
错得离谱的是,他竟然如此轻易地上钩。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
目光往下滑落,停留在她细腻如脂的背上,上头有著一抹丑陋的伤痕,和他的相同,从右肩滑落到左腰。
她一定不知道她的背后为何有著这么一条伤痕,更不知道他是抱持著什么想法待在她的身边的。
长指轻触著,她立即转醒,迷糊地回头,傻气地看了他几眼,再慢半拍地看向窗外,再回头,大眼眨啊眨的,扁起嘴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是你在我的房里。”言叙亚没好气地道。
早知道她会睡得这么迷糊,他会在事后帮她穿好衣服抱回她房里,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房里?”她闭上眼,像是在细想,又像是进入了梦乡,突地,她抬眼瞪著他。“你你你……”
她想起来了,他昨晚对她“那样这样”。
“是你!”言叙亚迳自下床穿衣服,省得她待会看见什么又莫名其妙地叫个没完没了。
“是我?”啊咧,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吗?
“自己想。”穿上长裤,套上背心,他顺手捡起了她的衣物丢给她。“赶紧穿好,回你的房间去。”
于若能瞪著被子上的贴身衣物,粉颜烧得通红。
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做坏事的感觉?觉得自己像是背著父母在外头与男友恩爱一晚,趁著天亮赶快回家的坏孩子?
她的父母早已不在,而她人也不在外头,就在家里,只是楼层不同罢了,没那么严重吧。
“不要,我还要再睡一下。”她像只猫懒懒地在床里蹭著,蹭到一个好位置,便舒服地窝了起来。
“不行,你要赶快起来,否则……”
“否则怎样?”她半掩眸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姐姐会把你给杀了吗?”
大姐气归气,顶多也是赶他走而已。说到这里,她才蓦地想起她昨晚夜袭他的主要用意。
她在搞什么?该问的没问,反倒是和他滚了一夜的床。
言叙亚双手环胸站在床边。“你要是不起床,我就帮你穿衣服。”话落,他拎起她的底裤。
于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粉色底裤,娇俏的脸快要烧出一缸子的火。
“我自己穿!”下流,竟敢拿她的裤裤。
“动作快一点。”他淡漠地下达指令。
“转过去!”
他转过身去,冷哂,“我也没兴致看发育不完全的身体。”
啊啊?“那你昨晚干么抱我这个发育不完全的身体?”太不客气了吧,那伤人的用语可不可以稍微改一下?换点有人性的说法。
“送到嘴边的肉,是男人都会吃。”除非吃素。
“你!”她咬了咬牙。“我要跟大姐说你欺负我。”
“我会跟用和说你侵犯我。”言叙亚回头,乍见她正准备穿上内衣。
“色狼!”她赶紧穿上,随手拿起枕头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