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它,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没有来我家,你没有和我妈推搡,她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邵明坤……”卓别力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没想到邵明坤会为了她而决定隐瞒这个事实。
“但是,我们以后再也不见面了。毕竟,余佩芬是我亲妈。”
卓别力哭着点点头,她知道,邵明坤这么做也是个无奈的选择。他揽过卓别力,用力抱住了她。卓别力靠在他胸膛上,嚎啕大哭,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不知抱了多久,邵明坤放开了她,他忘了她一眼,这眼神中包含了所有他对她的爱,然后,他转身走了。卓别力跌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和邵明坤,就这样结束了吗?
卓别力捂着脸痛哭,泪水穿过指缝流到了身上,她真的不想就这样和邵明坤结束,可是,她没办法,她做错事了,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这时有人拍了她一下,她以为邵明坤回来了,可是她抬头一看,发现不是他。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人说。
大街上车水马龙,陶忆林抱着昕昕在路边等着红绿灯。自从余佩芬去世后,她便搬回了圣光小区的养母家住,他们摆脱了余佩芬的纠缠,却仍旧感到内心沉重,就好像心口长着一个瘤,多年来它虽然一直硌着,但却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现在把这个瘤割了,反倒让人无所适从了。
红灯变成了绿灯,陶忆林突然看见一人,她浑身就僵住了。她看到那人走进了永和豆浆店,透过橱窗还看到那人穿着豆浆店的工作服在卖豆浆。她立刻打电话给陶瑞,“妈,你赶紧到楼下的永和豆浆来,我在这等你,我看到了一个人。”
没过几分钟陶瑞就下来了,由于出门匆忙,她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她一副焦急的神情,“在哪呢?”
“在里边。”陶忆林指着永和豆浆店里的一名员工说。
陶瑞赶紧推门进去,那男人看到她之后微笑着说:“太太,需要一杯豆浆吗?”
“贺全!”
陶瑞叫得很肯定,因为她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关于那个男人身边的人或事,她都不会忘记。
被叫做贺全的男人睖睁了一下,然后也认出了陶瑞,“你……”
“就是我。”陶瑞似乎迫切想在贺全身上知道些什么,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客套的寒暄上,她直奔主题,“我想知道我儿子在哪。”
贺全喊来一个伙计,让他顶自己的班,然后把陶瑞她们带到了门口,“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我和松哥也好久没有联系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只想找到我儿子,当年你和松哥最要好,你一定知道他把我儿子送到哪里去了。”陶瑞的话音都有些颤抖,这么些年来,她心中一直有件事放不下,就是她儿子。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都忘了。”
贺全确实不记得了,因为那个叫林松的女人有过太过女人了,他都不记得谁是谁了。更别说是她们的小孩了。陶瑞当即就想给贺全跪下了,他连忙拉住她,“你求我也没用,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要不我帮你问问,以前那些弟兄。”
陶瑞感激涕泪,连忙点头。贺全又说,“我不保证一定能帮你问到,因为那些兄弟也好多年没见了。”只要有一点希望陶瑞就不想放弃,她只求贺全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帮她找。之后的几天,陶瑞天天来永和豆浆,并且每天都来好几次,只为向贺全打听儿子的下落。
终于,在陶瑞坚持不懈“买豆浆”第五天时,贺全终于给她带来了希望,他从一个近十年没见的朋友那打听到了当初林松把陶瑞儿子送到了什么地方。他给了陶瑞一个地址和一张照片,“当初林松把你儿子送到了这个地方,这张照片是你儿子九岁时拍的,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陶瑞喜极而泣,握着贺全的收不停地道谢,都恨不得趴在地上给他磕头了。贺全却给陶瑞留下了一句话,“不管能不能找到,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我只想以后安安静静地卖我的豆浆。”
“好,我一定会从你的视线里消失的。”
陶瑞只身来到纸条上写的那个地方,一个叫单家巷的地方。一到这她就惊呆了,这个地方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两排破旧的墙体,里边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