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没有错!”金润之闻言立刻拒绝,“如果父亲真的不同意的话,我和浩然就只有对不起你们了!”
“你们要怎么做?有本事你们就离开金家,别给我回来!咳咳咳……”金父听到润之的话后,激动地说着。
“老爷,您别激动!我好好跟润之说说!”金母哭着给金铨顺气,回过头严厉地说道:“润之!快给你父亲道歉!”
金润之深吸一口气,向金父金母鞠了一躬后说道:“父亲,母亲,润之向你们道歉,以后润之可能就不能承欢你们二老膝下,不能服侍你们了!”说完金润之拉起浩然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润之……润之……”金母急忙跟上唤着。“让他们走!滚!”身后是金铨的呵斥声。
阿兮一直都静静地看着,其实就在刚才她听到金润之和浩然要去南方参加革命,她就有一丝动容,如果自己也能这么无牵无挂地离开,自己也乐意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润之……等一等!”阿兮小跑着追上他们。
“大嫂,还有什么事?如果是要我们留下的话,就别说了!”金润之很疑惑阿兮会来,停下脚步后说道。
“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再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只是来给你们送这个!”阿兮说着递上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金润之结果后疑惑地问道,拆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叠钱。“大嫂,这……”
“你们要走要留,大嫂都不强求,这点钱是大嫂的一点心意,虽然参加革命重要的心,但是物质上也是要一些本钱,这点算是大嫂对你们一点薄弱的支持!”阿兮笑着说道,这些钱是从吴佩芳的私房钱里取出的,阿兮想既然自己对使用那些钱有着心理障碍,不如把它送给金润之他们,算是对他们的一种支持。
“大嫂,谢谢你!”金润之含着泪笑着给了阿兮一个拥抱,“真的谢谢!”
“离开金家,你们就只是你们了!好好照顾自己,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阿兮吸了吸鼻子笑着在金润之的背上轻拍,“我真的好羡慕你们,有这样的勇气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金润之和浩然还是离开了,他们走得潇洒,走得坦荡。阿兮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着这个在夕阳余晖笼罩下的金家大宅,她心底一片压抑,她似乎可以看到这个大家族即将衰败的前景。“或许我该做些什么了!”阿兮对自己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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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西和冷清秋的争吵不休,似乎给这个已是千疮百孔的家庭又添上了一道伤痕。
“燕西,你给我回来!”阿兮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从金燕西房里传来冷清秋带着怒意的声音。接着便看到金燕西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甚至都没有跟阿兮打招呼就匆匆下楼了。
“老七……”阿兮有些郁闷地开口唤他,谁知他像没有听到一样下楼后出了家门。
阿兮一看便知两人一定又吵架了,便急忙进屋,只见冷清秋伏在床上哭得浑身颤抖。
“清秋……这是怎么了?”阿兮走过去小心地扶起冷清秋,柔声问道。
“大嫂……”冷清秋看清来人后,慢慢地止了哭,抽噎着唤了声。
“你们又吵架了?”阿兮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两个人近期第三次争吵了。
“刚刚我不过就是说了他两句,让他不要总是出去玩乐,多在家陪陪我,谁知他就骂我管得太多……”冷清秋也是有着一肚子的苦水,原本以为是嫁得良人,现在竟然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她又气又委屈。
看到冷清秋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再看她那已经八个多月的肚子,阿兮对她又是惋惜,又是疼惜,思绪又不经意回到几个月前,正是欧阳倩拜访后的一段日子。
那天,家里又迎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欧阳于坚,阿兮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肯定这人与欧阳倩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金铨对他似乎是非常满意,一直带着和蔼的笑容和他交谈。而这个青年的确不可小觑,能和金铨从书法谈到文学,尤其对诗作很有研究。
“你母亲把你教导的很好!”金铨略有所思地说道。
“我父亲过世得早,是母亲把我抚养长大,她是我这辈子的良师,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欧阳于坚听到金铨的话后,笑着说道,眼神中尽是对母亲的感激。
“她是个伟大的母亲!”金铨闻言神色稍变,扯出一个笑容说道。两人又对一些问题进行了交流,相谈甚欢。
“于坚?”身体刚刚恢复,被允许下床走动的冷清秋扶着腰下楼后,待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疑惑地唤道。
“清秋,你好!”欧阳于坚礼貌地起身问好。
“怎么?你们认识?”金铨见两人的模样,猜想他们认识,便问道。
“于坚以前是我的国文老师!我们都很尊敬他!”冷清秋笑着走近,坐下后说道。“你后来去哪儿了?一直都没有听到你的消息。”冷清秋转过头问欧阳于坚。
“我本来准备回去照顾母亲,却碰到了润之和浩然,就和他们一起工作!”欧阳于坚微笑着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