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兮他们坐了半天的车才到了天津卫,孩子似乎是有点晕车,时常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又哭又闹,还吐了一回奶。阿兮手忙脚乱地弄了许久才将孩子安抚下来,就在孩子又安静睡着的时候,车终于在金凤举所在的医院前停下。此时已是夜晚时分,阿兮看小怜和奶妈一脸疲倦的样子,便吩咐司机先送她们和孩子去入住的酒店吃饭休息,自己跟着接应她的人去了金凤举的病房。来接阿兮的正是金凤举的助理,阿兮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大少爷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在昏迷,不过今天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大夫说明后两天应该就能醒了!”男助理一听阿兮的问题,便立刻详细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的?”阿兮实在想不通,金凤举的司机应该是经验老道的,怎么好端端地就出事了呢。
“这好像是起预谋的事件,是那辆车突然间自己闯了上来,司机当场死亡,那天我帮处长回去拿了资料,没在车上,所以……”这小助理似乎很懊恼,为何自己好好的,而自己的上司却……
阿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便什么都不再问,什么也不再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我在这儿照顾!”阿兮看着这小助理眼下乌黑的黑眼圈,便知他已经好几夜没合眼了,便说道。
这助理一听阿兮这样说,便不再坚持,点头答应着走了,但离开之前还是给阿兮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阿兮因为很久的车,没什么胃口,稍稍吃了几口便将碗搁置在一边,自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金凤举主要是头部受到撞击,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还是渗出红色的血迹。阿兮看着他一脸苍白地躺在那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谈呢!唉!”
阿兮看金凤举的嘴唇干裂的厉害,便用医用棉花沾了饮用水擦拭他的嘴唇,又去打了盆水,给金凤举擦了擦身子。待阿兮做完一切,夜更深了,病房里安静得只有点滴的声音,阿兮本就疲惫,眼皮沉重得不得了,坐在那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后来干脆一头栽在病床的床沿上睡着了。
城郊,某宅
屋内檀香氤氲,徐徐的风穿过镂刻的窗扉,将屋内的轻纱拂起。正中的榻榻米上两个人正在对弈。
“那件事是您派人做的吗?”慕轩执白棋,优雅地放下,又似不经意地抬头问对面正在思考着的人。
“啪!”那人思考片刻后果断地落子,“你是说金凤举的事?”
“是!”
“金铨一直想培养他的长子做自己的左右手,可惜……他这虎父就是生出了这么个犬子!是金凤举先不识好歹,在天津卫动了我们的人,我只不过是给他一点教训!”
“您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慕轩又落下一子后淡淡地说道。
“不……不……不!”那人摇了摇手说道:“没有人会查到是谁干的,除非是我故意让他们知道!”
慕轩闻言后低下头一阵沉默不语,“这样太伤及无辜了!”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尽是不理解和责怪。
“孩子,你还是太仁慈!人的本性就是自私,你要达成一个目的,有时就必须不择手段!”说着那人突然出手落了一子,“你输了!”
棋盘上一片狼藉,白子所剩无几。
只见那人起身,端着精致的茶盏行至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地说道:“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要经历,不要让一切无用之物羁绊了你走向成功的脚步,尤其……是女人!”
听到话的最后,一直低头沉思的慕轩突然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地望着窗边的那个人。“父亲……”
“在你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心意之前就掐灭了这个念头……”那人突然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妹妹也快来这儿了,你做好接应她的准备吧!”说着那人便拉开门离开了。
慕轩还是神情恍惚地坐在原地,突然他的眼里的那片混浊消散,出现了一丝清明,他起身整装了一下后,也走出了屋子。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苏醒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的帷幔,调皮地洒在洁白、宁静的房中,房中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幅画,满是爱和阳光的味道。
女护士推着装着医用器械的小车行至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听到什么回应,便擅自推开了门,只见床上的男子还是昏迷不醒,床边静睡着一个女子,恬静的睡容,也许是靠在床边睡得不舒服,微微皱起眉头。女护士先是诧异这突然出现的女子,但很快又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给病人换了点滴瓶,又检查了一番,却意外地发现昏迷数天、却一直没有什么苏醒趋势的病人的眉角竟然微微有一丝颤抖。小护士一看后也顾不上收拾东西,连忙跑出屋子去喊医生。如今医院上下都知道这病房里住了个特殊的病人,有政府总理亲自致电院长,又有人派兵把守了医院,甚至那个长官还扬言说若是这病人再不苏醒,便要烧了医院。如今这病人突然有了苏醒的预兆,小护士自然是惊喜而又激动。
也许是小护士太过激动,也顾不上轻轻关门,巨大的关门声一下子便惊醒了阿兮,阿兮猛的抬头,疑惑地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什么奇怪的事物,刚想伸个懒腰,竟发现脖颈处酸痛不已。
“嘶!”阿兮轻轻揉了揉,却感觉一阵的疼痛,料想自己应该是落枕了,不过想想也是,在这床边趴睡了一整夜,真是委屈自己了。
阿兮一边敲着腰,一边慢慢地走到窗边,轻轻撩拨起帷幔的一角,入目的是一大片绿茵的草地和一个月牙形状的人工湖。可能是清晨的缘故,有点起风,湖面便起了一层一层的波澜。
这环境可真好!正当阿兮感慨之时,病房的门又出其不意地被打开了。
“院长,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