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伦追了上来,“你还真去啊——”
“我走的时候答应了会接应,就一定会去。”
“送死也去?”蒋玉伦瞪她一眼,好想直接敲昏。
封长情勾唇一笑,“只是去接应,又不是正面刚,没那么危险。”
兰成带的那队人游击战经验丰富,就算辽人会夜袭,但岭夏城外一马平川,只要一出现,兰成一定会发觉,带人撤退。
打不过,还跑不掉吗?
蒋玉伦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有理。”
这时候,一身白色软甲的白方也走了出来,“何时出发?”
封长情挑眉。
蒋玉伦解释道:“瑾年说了,让白方带一百人和你去。”
封长情颇为意外。
但就算是接应,她单枪匹马肯定是不行的,这也免了她出去再想办法了。
“现在就走。”
话音一落,封长情大步而去,却在这时膝间忽然一软,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蒋玉伦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眸中闪过担忧,“你怎么了?”
“没……”封长情甩了甩头,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虚弱没发生过一样,“我走了。”
蒋玉伦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站在亦书阁的台阶上,看着封长情的背影眼神晶亮。
“勤子。”
“主子,什么吩咐。”
“你去……”
少倾,蒋玉伦回了亦书阁。
“你把她叫来就为了说那些废话吗?这不像你啊。”
蒋玉伦和白瑾年是表兄弟,从白瑾年离开云城入京接亲,却要蒋玉伦来坐镇云城,就知道二人关系不是一个好字能表达。
所以他深知白瑾年为人,忙里抽闲去说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实在不是白瑾年会做的事情。
“这个封长情很有意思。”白瑾年淡漠的说着,还在翻看各处送来的密信。
“用你说?”蒋玉伦丢过一个白眼,“我自然知道,我可以确定,她不是安南那边派来的,也不像是皇帝小儿派来的……你就别疑神疑鬼了,她精着呢,脑子里几十上百道弯,以为她看不出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试探了。”
白瑾年默了一下,没吭声。
蒋玉伦又道:“那个素音公主呢?”
白瑾年表情忽然很微妙,“在别馆。”
“辽人这一来,你就要‘忙了’,这个公主,怕只能暂时做做客人了。”
如果辽人一直不走,这婚礼只怕也一直不好办,到时母亲也不会拿白瑾年成亲说事,到处张罗媳妇搞得他娶不到一样。
蒋玉伦幸灾乐祸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