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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提前通气（第1页）

厉景威随意的发问，陈诚发觉自己险些说漏嘴，“我听久围说的！是吧，久围。”

陈诚抛来话头，周久围淡然自若，“是啊！温晴第一次询问笔录里写着，从没谈过恋爱，因拒绝比列的亲密示好二人发生争执，她是相当保守的女孩。”

厉景威此刻的关注重点不在这，而是陈诚的鉴定结论里没有温晴身份的其他说法，没有就可以当作不是吗？温晴不是兰兰，盘踞在心头的隐忧会稍有释怀吧！

厉景威站起来，“我必须在调查组介入前，再弄明白一些事！先走了。”

周久围起身想叫住厉景威，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又坐下，“算了，由他去吧！督察组介入后，他做什么都会被限制，他也只有不到两小时时间。”

陈诚面朝窗外看着厉景威车疾驰而去，“你就不怕他找温晴确认那件事？”

“去也不能阻拦。他提前通个气，或许呆会儿能不那么被动。”

陈诚晃晃头，“你不了解他，还是我不了解他，他是那样的人吗？景威这次跟头栽大了！”

……

传染病院，温晴病房门口，厉景威推门进去前，看看两个在门口执勤的警员，还好是自己的心腹，“其他人不管谁问起，都说我只上午9:00来过一次。”

“厉队，你放心吧！我们有数。”

听到警员的回答，厉景威轻皱皱眉，显然他们已经听说了关于自己的什么消息，只怕不久后全局都会风言风语。他面色沉冷，努力压抑着纠结复杂心事，缓步走进病房。

温晴还在睡着，秀眉轻蹙，面颊上还有发烧的红润，唇瓣一样红润却已不像之前来那样干裂，他不忍打扰，却也不得不打扰，“温晴，醒醒，我有话问你。”

没有反应，厉景威迟疑着坐在床边，拉着温晴胳膊晃晃，“温晴，醒醒！”

温晴长羽翼般的睫毛微动动，恍惚间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惊慌地坐起来，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厉景威后，她微低头，“不好意思，厉警官！我刚才睡着了，你，你还要问我什么？”

面对错愕又茫然的温晴，厉景威心中压抑、沉闷之极，胸口如有千斤重石坠压下来，连呼吸都不畅快，加之病房里来苏水味刺激，他面色愈发难看，冷峻的脸上尽是阴霾，“温晴，现在我问的问题，你必须如实细致作答。”

面对这样的厉景威，温晴水眸紧张得无处落眼，她低头看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和他所坐的位置，他此时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和之前差异很大，之前不会离得如此之近。

厉景威察觉到温晴的关注点，放开手，转头看看病房门口，压低声音问，“第一，细致描述带你到月亮城的人外貌特征。第二，你在月亮城找到我之前，还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第三，把你见到我后所有的事再说一遍。”

温晴怔怔又茫然看着厉景威，大眼睛眨几下，又转头看床头柜上安静躺着的唇膏，那是他派人送来的，“厉警官，我……”

厉景威看着犹豫的温晴，即便现在心情差到极点，也只得耐着性子去解释，“其实我那天也被人下过药，见到你时我的意识很模糊，一大半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清清嗓子，隐忍着耐心把语气放柔和，“你能记得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是以警察身份官方来询问这些的，我仅代表我自己，你说出来我才能查清一些事，才能帮我们洗脱问题。”

温晴明眸如水，安静注视着厉景威，被下药不记得了，原来你不是有意装糊涂！此时，温晴对之前耿耿于心，又羞于开口的事释然大半。

“厉警官，我不知道送我到月亮城的人长什么样。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很瘦、很时尚，她一直带着口罩，眼睛上有很浓的烟熏妆。我隐约记得她帮我打扮、换衣服。”

“女人？对，该是个女人！”厉景威轻点头，若是男人把你弄成在深井时的样子，不可能忍住不对你下手。

温晴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厉景威，他外貌英俊，身材高大，更重要是骨子里透出来一身正气，这样的他才使我在意识不清的状态下，主动找上他。

“看到你之前，我似乎没和别人说过话，我不喜欢那个地方，想找个中国人带我离开，就找到你了。”

厉景威无奈地点头，这样回答毫无线索，“那之后呢？”

“之后，我们应该就走了吧？”

“似乎，应该？都是不确定的字眼！你也记不清了。”

温晴看着厉景威点头，“之后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她缓缓低下头，轻绞着手指。

厉景威看着温晴的小动作，又看手机上的时间，你记不清是一方面，还有知道不想说的，时间有限，现在是唯一询问当事人的机会。

他再度放柔语气，心情糟透了，这是自己耐性的极限，“温晴，我希望你把知道的都讲出来，这非常重要，当是帮我！以后还会有人问你类似的问题，你最好再想想。”

难得的好语气，温晴迎上厉景威渴求的目光，他现在和以往不同，眉心深锁、眼神复杂烦乱，“后来我们好像去了一个地方，再后来，我就睡着了，醒来时就在那个枯井里。”

厉景威以为温晴像自己一样，会有两人模糊缠绵的片段记忆，她不说只当她体质弱，在药物刺激下完全忘记了。

他沉默着，细看温晴的头发，瀑布般倾泻的墨色长发与记忆中一致，还有救她时人工呼吸的感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轻叹口气，你若是兰兰我该怎么办？

片刻，厉景威无限惆怅又纠结地，轻拍一下温晴胳膊，“好，你休息吧！若有人问你什么时见过我，只说今天上午那次询问笔录时间。”

厉景威站起来，“日后，你有什么事找周警官，他会全权负责你的案子。”说完，他大步往外走。

温晴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孤单没落，那个背曾经背过自己，两命系一绳，他英武神勇地带自己离开，他为救自己与那些坏人搏斗，“厉警官，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