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稀客啊,快坐快坐。”然后把孩子还给谷雨,去给她倒水。
“凝霜,好久不见了。今天是休息吗?”谷雨问道。
“不想去上班,今天请假。”她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回应。
“是身体不吗?”白露关切地问道。
凝霜脸红了。她哪里是身体不好,根本就是好到吃不消了。
见她不答,又红着脸皮。谷雨凑到她面前,用力地嗅嗅:“嗯,我闻到了一股□□的味道。快从实招来。”
从白露的角度望过去,付凝霜两颊绯红。眉目间流露出来的欢意藏都藏不住,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得到了雨露的滋润,丰盈娇艳。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一个词:枯木逢春。
付凝霜这根枯木逢的是哪门子的春天?难道还是白桦?嗯,她虽然跟白桦分居,但没有办离婚手续,不跟白桦,可算是婚内出轨呢。
她直接开门见山:“白桦……你们?”
凝霜羞得抬不起头来。许久之后,等到白露和谷雨都急了,她才点点头。
凝霜下班后在外面吃了东西就回小租屋,打开房门,床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把她吓一跳。坐在床上的人本来是低头看手机的,听到开门声后,许久不见人进来,这才把头抬起来看向门口:“怎么不进来?”
她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她:“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用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开的。”白桦在艇上也做过军械修理保养,开点小锁对于他来说,不是问题。
“你这样随意闯入别人的居所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报警?”凝霜从开始的惊吓,到现在已经成愤怒了。
白桦把手机收进裤兜,把衣服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转向门口走来。其实他的身材也不错,穿着军衬衣,逆着光走过来,很有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气势。看他走过来,凝霜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离了自己的身体,并不受她支配了。
白桦把她拉进来,关上门。“从法律角度上来说,我们还是夫妻吧?老公溜进老婆的房间,这并不算违法。你不信你打个报警电话,看警察管不管?”
他现在这种样子真的很欠扁。上次他说过,如果你不搬回去,那你别后悔。
她懊恼得要死。她原来以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不曾想过他居然用这种低级卑劣的手段。论缠人的功夫,她知道真的不能低估白桦。尽管两个人疏离了许久,但白桦当兵多年,不管是性格使然还是职业本能,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她依然记得。
她叹了一口气,尽量收敛自己的情绪:“你来这里干嘛?”
“我叫你搬回去,你不搬。那只好我过来。”
“白桦,别这样,死缠烂打这种没品格的事情,不应该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做的。当初你要离婚,我不肯,但是现在我愿意跟你离婚,而且什么都不要。若是你需要我给你补偿,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求你别再这样了。”
白桦两手用力地捏住她的肩膀,力道很大,凝霜微皱眉头。他收起刚才那副轻佻的表情,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就是不离婚!我就是没品格地缠着你,我有多没品格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我是个有品格的人,当初怎么会跟你混在一起?”
当初她刚搬进家属院的时候,背后的流言流语,她又何尝没听到过?说她不要脸的有,说白桦没眼光没品味的也有。白桦在人前还装装样子,回到家关起门来根本不答理她。她没有得到应有的幸福,却还要一个人去承受别人鄙视的眼光。那种日怎么熬过来的,她最有体会。
想起那些日子,她很心酸,她想要控制一下情绪,眼泪还是涌在眼眶,只要稍微一眨眼,泪珠便会滑落。她也有想过回到家属院,但是她的心理没有底,因为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还会搬出来。白桦没有给一个实际的承诺,即使给,她不知道那个承诺能够支撑多久。她没有回头的勇气了。
见她没有答话,他的耐心也被耗得差不多了。他松开她的肩膀,在房间里踱步。他很想掰开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当初他要离婚,她不肯,现在他不离婚了,她又不肯。难道他们前世结下一段孽缘,今生就这样来彼此折磨的吗?
他消极的情绪就像在吹气球一样的上涨,然而在看到付凝霜眼角的泪珠时,就泄气了。他心一横,抱起付凝霜往床上扔,然后压上去,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我就是不离婚!就是没品格的死缠着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凝霜尝试将他推开,却换来他更有力的钳制。然后他又用轻佻的语气说:“我劝你乖一点,动来动去引火烧身,后果自负。”凝霜果然不敢动了,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他难得见她这样子,觉得挺动人,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再贴上她的唇。过一会儿,他的嘴唇移到她的脖子,热烈的气息撩得她难以自持。她艰难地开口说话:“我有一个要求。”
“你事儿真多!”白桦停下来看她:“说吧,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再无理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