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要将这条还有些湿潮的内裤包好,装在了旅行包里。
“钟毓,你不能走!”
“是啊钟毓,你要是走了,初九会疯的,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会去京城找你的。”
柳婷和屠谣两个人一脸焦急地劝着沈钟毓,两人旁边的胡媚娇和魏青红则是一言不发地望着沈钟毓出神。
沈钟毓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柔声说道:“不走不行的,这次跟着他跑出来,家里人肯定急坏了。我父母的个性,我了解。如果我不回去,那初九将来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拓跋家那么简单了。”
“你走了,让初九怎么办?”魏青红沉声问道。
“他知道应该怎么办,胡姐,青红姐,柳婷姐,屠谣姐,刚刚我还在幻想着以后咱们五个没事就在山里边一起练练瑜伽喝喝茶呢,现在好了,这种惬意的生活,只能以后再等机会了,替我照顾好初九。”话一说完,沈钟毓拎起旅行包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跟进了楼梯间里。
“钟毓……”
“别追。”
魏青红和胡媚娇异口同声地呵住了准备追上去的柳婷和屠谣。
胡媚娇沉声说道:“为了将来,她现在必须得忍着。”
魏青红一脸同情地呢喃道:“可怜花玉女,生于帝王家。沈钟毓生在显赫之家,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悲哀。”
开车的万仞,看着沈钟毓那红肿的双眼,不由就是有些犹豫起来,他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坐在第二排的沈志武问道:“大少爷,咱们是直接回京城吗?”
“不回京城还去哪?”沈志武没好气地说道。
“哦。”万仞默默点了点头后,这才发动车子,慢慢朝着高速公路的方向驶去。
沈志武拧巴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牢骚,一脸不悦地看着沈钟毓说道:“钟毓,你也是的,为了个男人,你就扔下我和爸妈不管了?你是不是有点太没心没肺了?”
“我好歹是为了人不管你们,而你们呢?”歪头看着窗外的沈钟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虽然不自然,但依旧甜美,不过她的声音却如同那寒九腊月的水一般冷。
沈志武慢慢将头扭了回去,声音之中尽含心疼与无奈地说道:“钟毓,你得明白爸妈的苦衷。”
“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你放心好了,我会像十岁生日那天晚上一样,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乖乖的等着。只不过,从今往后,我等的不再是你们,而是别人。”说完这句话,沈钟毓整个人都释然了,笑容也变得自然了许多。“初九,我等你,我着你来京城娶我!”
“心中有杀意,就算你手中拿的是草,也一样能杀死人!刀也好,枪也罢,只不过是一种能够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目的工具而已。它们就和那些畜生一样,你越是怕它,你越是畏它,就会越难驾驭。想要熟练的运用它们,那你就不能把它们当成工具,而是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当初杨孽在教叶初九玩刀练枪的时候说过的话,刀是好刀,但枪却不像眼前这一百零八把枪这般优良。
使刀的叶初九只是狠,而用枪的他,则可以用凶残来形容,这一点沈战已经见证过了。
这是一种被杨孽打小就灌输的理念,一旦有什么事逼他用了枪,那就必须得用手中的枪消灭所有敌人。
而此时,叶初九的敌人就是那个靶子里边的红心。
小时候,他没有机会打靶,用来练枪的靶子都是山林里边的果子。
从一枪打烂一个苹果到一枪打碎一颗山楂,他总更花了七年的时间。
他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急的。
每把枪都有各自的特点,就像人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他必须得先了解这些枪的特点,他才能知道如何去控制它们。
这,是他在练那无柄双刃刀的时候悟出来的,他常常感到懊恼,如果他早想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不就用花七年的时间去玩那三八大盖和驳壳枪了。
全神贯注地组装着枪械的叶初九,根本没有注意到仇雪走到了他身旁。
仇雪不想打扰他,却是又不能不打扰,思索了片刻之后,她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沈钟毓被沈家人带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