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弋见过的她可不止打架,还有拿着斧头想杀人的她。
这样对比起来,情节严重到打架又算什么。
钟弋突然发觉,他此时的想法很危险。
他所接受的教育里可没有放纵包庇犯罪分子这一说。
可他又觉得,这个人只要是楚初,他就能一直护短下去。
矛盾和纠结从来没有一秒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过,他果然在乎到不讲道理。
钟弋把热毛巾放在了茶几上,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马尾,他整理着她那一头长发,然后摸了两下。
两下过后,又像抚摸小猫一样,扬着笑,反问她:“你想跟我做朋友吗?”
楚初乖巧的看他:“你干嘛要解我的头发。”
他解她马尾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她那浓黑的长发及腰,邻家又亲切的样子:“好看。”
楚初:“原来你喜欢长发啊。”
钟弋没有否认,扯回正题:“不回答我吗。”
楚初是想跟他做朋友的,可是她总会怀疑他不是真心地,她没有说话。
只是脱下了鞋子,她抱着腿,无力似的下巴枕在了膝盖上。
她的情绪一瞬间特别的低落。
钟弋见此,安抚道:“我不会因为你打架就跟你不做朋友了。但你不觉得朋友这个词对于关系特别特别好的人来说,有点太轻了吗?”
“关系特别特别好?”楚初嘀咕:“你说的是我们吗?”
“嗯。”钟弋的桃花眼里掩饰不住的全是温柔:“难道我们的关系不算好吗?”
他说:“明明都做同桌了,偶尔会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回家。”
钟弋微垂眼尾,宛如受了一些委屈:“你还总是想亲我。”
“如果这都不算好,哪种的算好?”他道。
楚初迷茫的小眼神怀疑的瞅他:“我觉得你在骗我。”
钟弋掩藏不住笑,无奈道:“我怎么舍得骗你。”
楚初一时三刻无法分辨钟弋所说的话,她不理解:“那,朋友一词你觉得很轻,你不喜欢,那你想要什么?”
钟弋捏了一下她的手背,矫情镇物道:“比如男女朋友关系?”
“男女朋友?”楚初从来没想过这个词!
她怔神的望着他平静的面容,顿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男女朋友之间可以让她拥有他的桃花眼吗?
楚初抱腿抱的更紧了,她忽然受不住的低喃:“好疼。”
钟弋一直在注意楚初的表情,见她低语,他紧张道:“哪疼?”
楚初精神疲累的撩起了裤腿,她的膝盖处乌青乌青的。
钟弋:“什么时候受的伤,你怎么不告诉我!”
楚初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她想不起来她何时受的伤了,记忆中没有这个片段。
这个伤口一看就有些时间,不像是今晚造成的。
瘀血未散,钟弋只能拿起热毛巾敷在了她的膝盖上。
过手的毛巾已经变凉,他打了一盆高温的水,不厌其烦的给她热敷。
楚初瞧着他认真的样子,心动道:“你的桃花眼可以只看我一个人吗?”
钟弋:“以什么名义呢?”
楚初不敢觊觎他身旁的位置,“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