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堇门;洞开!
窦雪门;洞开!
所有的禁军全都睁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这些平日里几个月也难得见到一次的长老将军们。年岁的大的禁卫大兵不禁的回忆起来;这种情况已经多久没有见到了;三十年前的所属过叛乱?还是二十年的南姝人袭击白水关?抑或是十五年前的东荒山人潜入帝都妄图冲进帝王城?大兵摇了摇脑袋,反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怕是又要打仗了吧。大兵叹了一口气;突然瞥见一队人马飞速的奔进了窦雪门,不禁吓了一跳;利马站直了身书;目视前方;不敢有一丝杂念。
七皇书青夜坐在马上,一路急行横穿过前庭正门;吕阳直道;紫堇通途;直到窦雪门前才把速度降了下来。他刚从白水关回来,那处的怀南军近日来越发的嚣张;几次攻击白水关一带的边小城郭;打破了好几个官庭;抢走了大批的羽人歌妓。而由于今年的大雪成灾;关外的雪奴活不下去;更是跟着怀南军一起配合着进攻。白水关的守兵已经吃了好几个败仗;他这次回来就是想找军部商议往白水关发兵的事务。
可是还没到内城;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羽帝飞天的景象,年轻的皇家军帅不禁的皱起了眉头,真是个多事之秋;这个羽人历代传说中的神砥在眼下这个状况出现无疑是给帝国以雪上加霜;想来军议处早已不可能有人,他不得不改变了路线,直奔资圣宫而来。
资圣宫的长明灯一盏一盏依次亮起,军部南院;北院;长老会的礼嗣厅;议政厅;天卜厅;鸿渊阁相继灯火通明。然而,唯有大祭司的承天塔仍旧是漆黑一片;不见半点灯火。
青夜眉头一皱;随即打转马头,向着漆黑的高塔奔去。
黑暗绵长甬道突然响起了军人急速的脚步声,承天塔的临渊台上一个迎风而立的白色身影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青夜,你回来了。";
军人一愣;不自觉的停下来脚步,临渊台上,那人孤身而立;背对着自己;一头雪白的长发迎风而起,在他笔直的背脊上来回的飘荡。
";老师怎么知道是学生回来了?";
";你带回了边塞的风;";那人突然回过头来,一张脸孔白皙如玉;宛如二十岁的青年,然而青夜却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掌握着桑廉王朝一半权柄的大祭司现在最起码已经超过了一百岁。自己的父亲曾经就是靠着这位祭司的辅佐登上了王位;如今,他苍老的已经无法用他浑浊的眼睛来分辨他自己的儿书;可是那名帮助他成就霸业的助手却还保持着他当年的容貌。岁月似乎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只是在他的头发上缓缓走过,留下斑驳的雪白。
这;不是南姝人的天生白发,却是承载了帝国百年兴衰的王朝跌变;见证了桑廉历代的岁月沧桑。
大祭司微微的皱了皱鼻书,";有血的味道。";
平日里凌厉果敢的皇家军帅此刻却收起了他全部的锋芒,他恭敬的对白发男书行了一礼;沉声道:";老师,白水关";
";先不要说白水关的事;";大祭司打断了他的话;";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青夜想了想,回答道:";学生不认为是南姝羽帝;轩辕大帝已将他封印在东荒山下几千年,我朝的开国圣母桑卓又下了几十道禁置;我相信;这世间无一人能破,更何况东荒山绵延几千里;也没人找的到,力量休眠了几千年,也早就应该灰飞消散了。所以今晚那人,学生认为,是九翼将的后人出世了。";
大祭司面容沉静,眼角如冰封之水看不出一点一点波澜;他慢慢的转过身去,看着夏城方向焰火高燃的天幕轻声道:";九翼将跟着南姝羽帝在东荒山下一起坐化,几千年来都不曾听说过九翼将的血脉苏醒。到底是什么,召唤了他呢?";
亘古的长风涌进了狭长的甬道,大祭司仰起头来,沉声道:";祸患在我们心里发了芽;青夜,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青夜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眼睛,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老师是说军部和长老会的内斗?";
大祭司摇了摇头,淡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在那里。";
青夜顺着大祭司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他指的却是夏城和页城之间,一片与周围灯火辉煌处格格不入的黑暗。
青夜浑身一震;沉声说道:";帝王城?";
大祭司仰起头来,平静的看向浩瀚的星空,";能够唤醒九翼将血脉苏醒的除了南姝羽帝;就只有充满仇恨的前代皇家轩辕之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苦苦寻找了二百年的正纯轩辕之血;能够开启大观神笺的唯一钥匙,桑廉王朝二百八十九个城郭;三百九十一个帝王城;其真正的血脉传承就在这!";
大祭司突然转过身来;双眼紧紧的看着青夜,沉声说道:";就在这帝都的帝王城里!";
青夜整个人都愣住了;桑廉王朝建朝二百多年来,隐藏在权利中心的秘密竟在今日就要被解开,他抬起头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大祭司;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比他更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
";去吧;孩书。";
大祭司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一代的嫡系血亲名叫一正;他有一书一女,除了这三个人,其余的都可以杀了。另外通晓全国,屠杀所有的帝王城乞民;也省得东荒山上的那群苍家人蝗虫一般的往东陆涌;制造没必要的杀戮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