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宫内气氛凝重。
福禄等人押着那哆哆嗦嗦的太监匆匆入内,手中还捧着从其房内搜出的各类禁药,瓶瓶罐罐碰撞间,发出疹人的声响。
叶允棠坐在堂上,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眼中怒火灼灼燃烧,死死盯着阶下那早已瘫软如泥的太监。
厉声喝道:“将这腌臜泼菜拖入暴室!”
声音响彻宫宇,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
等那太监受完了大刑。
便又被血淋淋地拖至众人眼前。
叶允棠神色冷峻,决然道:“施以蒸刑!”
此般严惩,意在以儆效尤,让这宫闱之中的魑魅魍魉皆知晓,触犯宫规、行那等罪恶之事,必将受到最严酷之惩处,绝无幸免之理。
处理了这场祸事。
阖宫上下也都被叶允棠的雷霆手段给镇住。
这日叶允棠正在屋内筹备除夕夜宴事宜,福禄匆匆入内,身后还押着一个身形瑟缩的宫女。
“娘娘,她在咱们宫外鬼鬼祟祟好几日了,奴才今儿可算逮到人了!”福禄满脸邀功之色,将那宫女狠狠往前一推。
那宫女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娘娘饶命,您还记得奴婢吗?”
叶允棠放下手中的名册,目光如炬地扫向那宫女,声音清冷:“抬起头。”
宫女颤抖着抬起头,眼中含泪,嗫嚅道:“娘娘,您那日救了奴婢,奴婢心怀感激便想着来您宫里伺候。”
叶允棠看了她一眼:“你是哪个宫里的?”
宫女摇了摇头,哭着说:“奴婢不在内宫伺候,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
“想来宫里的人不胜枚举,你若想来可是要拿出真本事的。”
叶允棠坐下顺手端了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却如寒星般锁在宫女身上。
“奴婢……奴婢愿意帮助娘娘您办好此次宫宴,若是您觉得可以,便将奴婢留下,若是觉得奴婢不行,奴婢便不再来叨扰您。”
“奴婢……奴婢愿意帮助娘娘您办好此次宫宴,若是您觉得可以,便将奴婢留下,若是觉得奴婢不行,奴婢便任由您罚。”
宫女声音颤抖,却透着一丝决绝,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洇湿了脚下的青砖。
叶允棠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在宫女身上审视良久。
屋内静谧地只闻炭火偶尔的噼啪声,良久,叶允棠才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磕碰声:“哦?你倒是说说自己有什么本事,又凭什么让本宫抬举你?”
宫女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奴婢在浣衣局时,曾帮着尚食局的嬷嬷们浆洗过宫宴所用的锦缎桌布和衣物,知晓一些她们筹备膳食和布置陈设的法子。
而且奴婢手脚麻利,还有巧思,定能将娘娘交代之事办得妥帖。”
叶允棠微微眯起双眸,思量着宫女的话。
这宫女虽看着胆小怯懦,但言辞间倒有几分诚恳,况且如今这宫宴筹备正值用人之际,若她真有几分本事,留下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人心难测,还需再试探一番。
“既如此,那本宫便给你一个机会。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刘嬷嬷准备宫宴的膳食。
但你要记住,若敢有半分异心,这宫墙之内,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叶允棠声音冷冽,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宫女忙不迭地磕头谢恩:“多谢娘娘,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绝不敢有二心!”
“你叫什么?”叶允棠问道。
“奴婢名唤草儿。”
“这个名字不好,本宫给你换一个吧,不如就叫珍珠可好?”叶允棠看向她。
“多谢娘娘赐名,奴婢很喜欢。”珍珠笑着磕头跪拜。
心里暗道:穿来这么多年,她总算是等到了自己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