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丝,细密地交织着。
西陵玉撑着一把油纸伞踏雨而行。
可没走几步路她便脸色煞白,腹部的剧痛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淹没。
“来人呐,本公主要、要生了……”
她竭尽全力呼喊,声音却在风雨中显得微弱无比。
玉簪闻声,惊慌失措地从后方跑来,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公主!您撑住,奴婢这就去找人!”
说罢,她不顾风雨,朝着宫殿深处狂奔,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产婆与太医。
不一会儿,产婆和太医们匆匆赶来,七手八脚地将西陵玉抬进了早已准备好的产房。
西陵玉躺在床榻上,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指甲都泛白了。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打湿了枕巾。
产婆在一旁不断安抚:“公主,您用力,再使把劲啊!”
西陵玉只觉自己仿佛置身炼狱,每一阵疼痛都像是要将她撕裂。
她紧咬下唇,唇上已满是血痕。
此时,她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即将诞生的新生命的期待,又有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恐惧。
她知道,一旦孩子出生,西陵国的大军便会即刻挥师大祈,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
而在皇宫的另一处,叶允棠身着凤袍,神色凝重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幕,心中思绪万千。
她已得知西陵玉即将生产的消息,也知晓西陵国的阴谋即将付诸行动。
“珍珠,一切可都安排妥当了?”叶允棠轻声问道。
“回禀娘娘,都安排好了。只要西陵国大军一动,咱们的人便会立刻行动。”
珍珠在一旁恭敬地回答。
叶允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这场战争,关乎大祈的存亡,绝不能有半分差池。”
与此同时,谢沉宴在御书房中沉着眉头。
密报上详细记录了西陵国的兵力部署以及进攻路线。
“陛下,西陵玉公主正在生产。”
齐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禀报。
谢沉宴身形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那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