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恩纳回过头搅碎着刚刚化冻的猪肉。看似无兴趣的回应着他还蛮感兴趣的这件事。)
“那也不至于产生太大的区别的~”
(安娜娴熟的把洋葱切成碎粒,拿起绞好的猪肉。)
“差异的只是金钱,只是环境,只是渠道,但那并不方便改变。因为很多时候人都只能靠自己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可能连父母都不会帮自己。”
“但结论上总是有差距了。”
前辈放下了菜刀,不改微笑的开始洗着手。
“嘿嘿,要不要听听我身边的故事呢?”
(安娜洗干净手,把准备好的材料倒进锅子,开始搅拌。)
“嗯。”
“大学时我有很多朋友,虽然我与他们的关系虽然都算不上很好,但每个人都以朋友自居,毕业后每个人也都各奔东西。
去年原本负责联系的朋友突然要搞一个聚会,我也就过了去,但只有几个人来。
有的人早就准备好了钱一起去国外创业,有的还在考研,没空过来,有的则是因为跟商会的关系,早早的去商会内部工作,来到现场的,也就只有我跟他们几个失意者。
负责联络的是我们的班长,他也是被商会开除的,但开除的事一直没怎么说。
后来才知道,就是那位有关系的同学到内部后整天把工作扔给他做,又借着自身身份把客户拉拢到自己身边,狠命压榨他,导致后来身体抱恙早早离开。那个部门现在也一塌糊涂,但那位同学早就脱身。
还有一位是我宿舍床下的舍友,她是学经济的。但那并不是她一开始的职业,只是那位逃到国外的朋友当初给她承诺,带她一起去,她才更换专业重新开始的。
结果最后也没带上~”
“…………”
“我是想说。”
前辈把面粉撒在菜板上。
“没有人是真正弱小的,每个人的物质并没有太大差别,时间也都相同,精力也是,智商也是,都是一种生物,又能有多大差别。分出强弱的从来都只有物质的分配和生命的卑鄙以及社会的所需罢了。”
“……”
前辈握住和好的肉沫,开始搓丸子。
“所以从没必要以别人做到了什么来贬低自己,当自我贬低的那一瞬间,才是真正的输了。”
……
“准备热锅吧~等会儿就要炸丸子了。”
“嗯。”
…………
我很讨厌借着浪潮成功又自以为是的人。
那种人很讨厌,但又站的很高,他们的一两句话就能改变许多人的想法。
也许许多事本该更加稳定,但这些人的存在就会让资源内部消耗。
最终什么都不剩,只剩下这些人的自我怀疑,只剩下踩着他们“成功”的得利者。
可得利就代表有能力吗。
……是呀,这是社会,当资源开始集中时,倾泻的一方就是有能力的。
即使只是群垃圾。
……呵呵。
“前辈……姐姐?”
(安娜整理着盘子,准备端上做好的菜,被从旁跑来的小玛莉娅拉住了裙摆。安娜也放下了手中的事,半蹲了下来。)
“怎么了?小玛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