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英雄很快的钻出已经打开的车门,乖乖的站在车旁等他锁车。
“跟我来。”
他伸出手等着。
“来了。”
她小跑步到他身旁,手自然的交握到他掌中。
他知道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无心,只是习惯性的照着他的命令在动作。
一旦牵握住她的小手时,他厌恶极了自己命令的语气,非常厌恶!
“你怎么了?”他的脸色好像有点青青的,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一看见她害怕的神色,他把绷紧的脸试着放缓,“没事,上楼。”
在电梯里,他把玩着她湿透的发辫,不高兴的盯着她一脸的忍耐,她不必忍耐!
要是别的女人,不是趁机缠上身来,就是欲迎还拒的假装拍开他的手,好引他注意,他要她照着自己的意思用力拍开他!
“我的发质不好,扎到你手了?”他的眼神好恐怖,要努力喜欢上他的信念在动摇,冉英雄问得懦弱。
“拍开我。”
出了电梯,到了顶楼,他把她压在大门上。
“你、你放手就好了。”
她信仰爱的教育,不敢动手动脚。
“我说,用力拍开我。”她明明不想辫子被他捉住,他恼怒的执意要她反抗。
一紧张,她开始眨眼睛,“真的要拍?”
“拍,不准眨眼睛!”厌烦的事再加一条——她对着他不停的眨眼,那表示她在害怕,他烦透了她的害怕。
逼不得已,冉英雄只好紧紧张张的在他焰紧辫子的拳头上摸了一下,“这样行了吗?哈瞅!”啊!他靠得太近,喷到他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慢慢松手抹掉喷在脸上的口水,他直起身。她愚笨的反抗方式,意外的把他的恼怒整个喷走。
“你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她的故意。
冉英雄的眼睛不眨了,因为她好像看见他在笑。
“你不生气?”
富冽不回答,松开她,径自接了大门旁的指纹辨识器跟密码,大门一开,他先踏进门。“进来。”
揉着还在发痒的鼻子,她左瞧右看的跟着他后头进了屋子,“你的房子?”好大!
停下脚步转回身,他这回聪明的不再浪费力气问她喜欢否。
冉英雄进了门就始终没离开门太远,“为什么来这里?”大门怎么自己关上了?
她那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叫他想气又想笑,都已经踏进门来,才想到出不去?她总是笨的叫人无法理解。
“因为……”他以为她会喜欢这华宅,他以为她会抱着他又亲又跳,他以为她会为他露出左颊上的小小酒窝,结果是——她一脸吓到的样子!
“我笨?”她问的理所当然。
对!她就是笨,最笨的一点就是,她总是点破他要她的事实!
如果她有一点的委屈,或是一丁点的自卑自怜,他是不是就能不被她的理所当然给牵制住?
他可以不说,可是话就是说出了口,“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找了,没有密码,大门不会开。”
他知道她在找门把?都把手背在后面摸了,他还看得见?冉英雄赶紧把手放到前面来,实在是瞧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她立正站在原地不敢乱出声。
她那无辜的样子,活生生的僵立在他眼前,湿湿的发辫有些凌乱的散实在她胸上,雨水浸透出她小巧玲珑的身子,剔透的什么也遮掩不住……该死!
“去冲个热水澡,浴室的柜子里有干净的浴袍,快去!”她再不走,非得哭上好几个三天三夜,而他,就此被她活活哭到死!
冉英雄被吼的吓一跳,几乎是逃进了他手指着的浴室。
锁上门好一会儿,边脱着湿衣服,她边叹气,“他一直这么凶,我要怎么喜欢上他呢?老天爷是不是不高兴我立志要当一只米虫,所以派个这么凶的福气来惩罚我?这是想当米虫的报应吗?那日情她们想当植物人、情妇、花瓶,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比较高兴些,赏她们个好一点儿的报应……”
担心完了好朋友,她边洗头,又开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