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怒火在不断的集聚,目标渐渐指向他这个首相,就好像一座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就在前两天,他亲信的财政大臣鲍曼男爵的宝马牌马车在大街上撞死了一个贱民,如果是以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这种事故在阿卡德琳的大街上每天都要发生几起。
阿卡德琳城内一共只有三百辆宝马,但是去年统计,死于宝马车下的一共有一千零六人。
只有更高档的宾利和劳斯莱斯,则根本不在统计之列。
甚至于,如果打官司的话,还要那贱民的家人赔偿一笔丰厚的马车损坏费。
但是就是有人当时高喊了一声:“这是马多林斯的走狗,大贪污犯鲍曼男爵。就是他在吸我们的血。”
随即鲍曼男爵就被那些愤怒的民众给淹没了。
等城卫军赶到之后,其实城卫军也没用多长时间,顶多十几分钟,但是在现场只是找到了鲍曼男爵的一只鞋子,一只沾满了血迹的鞋子……城卫军只有将这只鞋子送给了鲍曼男爵夫人,然后一把火烧掉了他的书房。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将城市中远处的喧闹传了过来。
马多林斯侧耳仔细地听了一下,听声音这群该死的暴民离自己的首相府只有两条街,依稀间可以听到有人正尖着嗓子唱着什么歌儿。
中间好像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引的旁边的人一阵哄笑。
想来肯定又是在编排自己的下流歌谣。
马多林斯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然后抓起了桌子上的铃铛,用力地摇了摇。
随即有一名侍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低头恭敬的道:“大人,您叫我?“马多林斯一拍桌子,怒声吼道:“你们这帮白痴,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一帮下贱的贱民在广场上胡闹,去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快去~!“那侍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却是一咧嘴,苦着脸道:“大人,那些……那些贱民很是刁钻的。
咱们卫队一出去,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还要跟咱们打架,他们人多势众,咱们的卫队也未必能打得过他们。”
马多林斯顿时一滞。
做为一个政治家,他有着相当的敏感度,一下子就嗅出了其中某些阴谋的味道出来。
自古以来,那些死老百姓们没有不怕官的。
有道是民心是铁官法如炉,官府宰几个死老百姓太容易了。
既然对方不怕官,那么只能说明一个事情,他们并不是一般的死老百姓。
不是那种看到官老爷就吓得跪在路边的农夫。
他们可能是被别的贵族们指使的,也很可能是某些贵族的私兵,甚至是有军方在背后指使。让士兵们把军装一脱,换一身老百姓的衣服过来闹事。
虽然他们不可能借机冲击首相府,犯上作乱,但是却可以借机挑衅,制造事商,打压首府卫兵的气势,消弱他们的威信力。
当所有人都把首相卫队当成小丑的时候,那么他们就是一群小丑~!
那个时候,就再没有人会把他们放在眼里。连带着也不会把他这个首相放在眼里。
就像现在在外面公开唱讽刺他的歌一样,他们天天这样搞,城内就没人把首相当回事了。
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
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阴谋~!
只要那帮家伙串联好之后,外面的暴徒就该冲着首相府来了。
在那一瞬间,马多林斯在狂怒之下,几乎要下令调集军队,血洗阿卡德林,杀光那些个贱民和阴谋家们,将他们的脑袋挂在城门上风干……但是他沉吟了一下,却不禁暗中叹了一口气。
‘调集军队,搞大清洗……’只会激起贵族们更大的反弹,让自己倒台的更快一点儿。
那些阴谋家说不定正巴望着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