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询问,牌友们七嘴八舌地证实刘长水案发当天上午确实在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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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中,骰子翻滚、麻将甩的啪啪响。
刘长水一开始吆喝得挺凶,可到了十一二点,就开始骂骂咧咧,钱袋见了底。人只得下台换其他人,他在一旁干巴巴看着,至于何时离场,众人皆摇头,谁也没留意那瞬间。
“不对劲,这刘长水太蹊跷,绝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江阳摩挲着下巴,眼神中疑虑更浓,决定在刘楼村来一场“守株待兔”,队员们分散隐蔽在村口各个角落,闷热的午后,汗水湿透衣衫,大家却纹丝不动,紧盯那唯一进出的土路。
终于,刘长水那一米七左右、黝黑精瘦的身影晃晃悠悠出现,破旧电动车吱呀作响。
江阳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去路,目光如炬:“刘长水,找你有点事儿,跟我们走一趟。
”刘长水瞬间脸色煞白,眼神闪躲游移,双手不自觉抓紧车把,强装镇定道:“咋……咋了这是?我可啥坏事没干呐!”
审讯室灯光惨白,好似能穿透人心。
江阳双手抱胸,凝视着刘长水,开口直击要害:“案发那天,你行踪飘忽,老实交代,到底去哪儿了?”
刘长水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转:“就……就在牌场看牌呗,下午还在那。”
“哼!”一旁的赵振林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桌上水杯震得晃悠:“别扯谎!有人见你早早就输光离场。”
刘长水身子一抖,额角冒出细密汗珠,立马改口:“啊对,钱没了,看牌也没劲,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江阳步步紧逼:“回家?可有人瞧见你在外面瞎溜达!”
刘长水眼神慌乱,语无伦次起来:“我……我心烦,就随便转了转,哎呀,这能说明啥?”
话语间满是虚张声势,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揉搓,泄露了内心的惶恐不安。
几轮交锋下来,刘长水的言辞漏洞百出,前后矛盾重重,在铁证与犀利质问下,心理防线轰然崩塌,耷拉着脑袋,嗫嚅着承认了罪行。
原来,刘长水的人生早已被懒惰与赌博蛀蚀得千疮百孔。
刘长水曾经结过婚,婚后,妻子满心期许他能担起家庭责任,可他依旧游手好闲。
刘长水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都未能唤醒他的上进心。
最终,妻子绝望离去,孩子留给了刘长水。
可是他把孩子丢给年迈老母,自己却依旧整日泡在牌桌,没钱了就厚着脸皮找母亲伸手,甚至对前妻软磨硬泡。
案发那天,刘长水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内心的烦躁如熊熊烈火,灼烧理智。
他跨上电动车,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在田边小路狂飙,满心戾气,只想找个柔弱之人发泄怨愤。
正巧,高慧那孤单身影拐入小路,满心盘算着交电费琐事,怎会料到恶魔将至。
刘长水瞬间被邪念操控,对毫不知情的高慧下手作案,在那隐蔽角落犯下滔天罪孽,将人性与良知抛诸脑后。
赵振林怒目圆睁,手指狠狠戳向刘长水,声嘶力竭:“你也为人父,怎不想想孩子未来?这一遭,老母亲咋活,受害者一家咋熬?”
刘长水却别过头,满脸不屑,冷冷道:“孩子?自生自灭吧,我顾不上。”那冷漠语调,显得毫不在意。
再次踏入苏王庄,村口老树下,几个老人围坐,瞧见江阳一行,摇头叹气,话语里满是悲愤:“那刘长水,畜生不如呐!王为安家全毁咯。”
走进王家,昏暗光线里,王为安宛如木雕泥塑,眼神空洞呆滞,对外界呼唤毫无反应,仿若灵魂已随高慧而去。
许久,王娟缓缓进门,身形单薄,脚步拖沓,头发凌乱地遮住面庞,曾经那如春日暖阳般的活泼劲儿荡然无存。
江阳轻声唤她,她迟缓抬头,嘴唇微微颤抖,挤出一丝微弱声音喊了句“江警官”,便又迅速低下头,双手紧攥衣角,手指关节泛白,继续沉浸在那无尽哀伤的深海,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被丧亲之痛死死拖住,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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