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洞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围观的群众远远地站着,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恐与好奇。
江阳和赵建戴上手套、口罩,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现场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枯草发出的沙沙声。
江阳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痕迹,他的目光敏锐得像一只老鹰,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赵建则在一旁,用工具轻轻拨弄着灰烬,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许久,江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色凝重地说:“老赵,这无疑是一起命案,你看这周围,路这么偏,平时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凶手选这儿杀人、焚烧尸体,肯定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赵建点头表示同意,他挠了挠头,满脸无奈:“可眼下这情况,棘手啊!除了一把钥匙和一块手表,啥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尸体烧得这么惨,衣服残片也少得可怜,根本没法判断相貌特征,这排查工作从哪儿入手啊?”
两人又在周边仔细勘察了一番,询问了附近的居民,可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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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村庄近期并没有人员失踪,这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江阳望着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暗暗发誓一定要揪出凶手,他咬着牙说:“老赵,我判断这儿就是个抛尸现场,至于第一现场在哪儿,现在还真不好说。这案子到底是情杀、财杀,还是别的原因,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性质难定,破案难度可不小啊!”
就在他们感到有些挫败的时候,法医秦一法匆匆赶来。
秦一法戴着眼镜,眼神透着专业与严谨,他迅速打开工具箱,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验。
片刻后,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地说:“死者是先被害,之后才被焚烧的,颈部遭受暴力,导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典型的死后焚尸。手段这么残忍,凶手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江阳和赵建对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时,赵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起那把在现场发现的钥匙,眼睛一亮:“江队,咱们得赶紧查查这把钥匙,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侦查员们马不停蹄地奔赴多家汽车4S店,一家一家地走访、询问。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确定这是一把五菱微型面包车的钥匙。
江阳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
而另一边,对尸体衣物残片的检查也有了惊人发现。
侦查员钱振林兴奋地跑来向江阳报告:“江队,在死者前胸腋下发现了一个身份证残片!”
江阳的心猛地一紧,他接过残片,和大家一起仔细研究上面仅存的信息,随后立即安排查询。
很快,结果出来了,江西省某县的周元龙与残存身份证信息高度吻合。
“有戏了!”江阳一拳砸在掌心,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
天中市警方迅速与江西警方取得联系,请求协助调查。
江西警方很快找到了周元龙的妻子。
电话接通后,江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温和:“您好,请问是周元龙的妻子吗?我们是天中市公安局的,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警察同志,我家元龙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江阳耐心地解释了一番,周元龙的妻子抽泣着说:“十月十五日一早,元龙开车离开了家,说要去无锡打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发现尸体的地方离这儿那么远,开车根本到不了,他肯定是乘飞机或高铁去的天中市。”
江阳挂断电话后,和赵建分析起案情。
赵建沉思片刻,说:“江队,我刚了解到,周元龙本人有一块手表,品牌型号和被害人手腕上的这块一模一样,时间、地点都对得上,种种迹象表明,被害人很可能就是周元龙。可他为什么要来天中市,又为什么会遭此毒手呢?”
江阳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线索。这时,周元龙妻子提到的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个叫张圆的天中市的女人近期频繁和周元龙联系。”
江阳他们根据周元龙的身份信息,果然在天中市高铁站查到了周元龙出站的信息。
经过排查高铁站的监控摄像头,他们发现了周元龙的踪影。
监控视频里显示,周元龙是被一个女人从高铁站接走了。
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周元龙的妻子说的那个叫张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