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生存环境。”罗瑶靠在柜子上,自嘲一笑,“我爸好赌,欠了人家一屁股债,我妈早逝,我还有个在读高中的妹妹,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酒吧里的原因。我需要你们帮我转告林开阳,你们送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我男朋友。”
“罗医生……”安宁想了想,问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师父吗?”
白信宇握紧了安宁的手,淡淡道:“不是讨厌,是太喜欢了。”
罗瑶抬头看着头顶摇晃的灯泡,“现在你们的心里一定在可怜我,不过没关系,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很可怜。林开阳他太优秀,姐姐是营养科主任医师,母亲是慈善机构主席,父亲是医学教授,他家世显赫,我没有一点配得上他的地方。”
“可我想他不会在意这些。”安宁觉得如果相爱的两个人仅仅是因为家庭原因无法在一起未免也太可惜了。
“我知道他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别和我说什么这年头早不讲究门当户对,可谁愿意在得不到对方家人认同的情况下勉强在一起呢?”罗瑶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我反正不愿意。这就是自卑心理作祟,我承认。”
回去的路上安宁一直沉默着,她望着窗外,车子开过一片霓虹的灯海,问道:“白医生,我的家庭条件也不好,当年母亲为了给我治病欠了亲戚不少钱,你父母会不会不喜欢?”
“我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意外事故中过世了。我弟弟病了很多年,然后我只能四处和亲戚朋友借钱给他支付巨额医药费。”白信宇目视前方,手一直没有离开方向盘,“亲戚朋友被我们借怕了,慢慢也就疏远了。我一边努力读书,一边打三份工支付医药费。”
安宁的心猛地收紧,“后来呢?”
“后来我医科毕业,顺利当上了一名医生,和子末还有麦晨一起创业,赚了不少钱。可当我学有所成,有钱了,弟弟却去世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要把不开心的事一带而过,“我那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安宁却在其中听出了浓浓的倦意,这让她很心疼。
“安宁。”车子随着红灯的指示停了下来,白信宇侧着脸看她,“我没有父母,没有弟弟,没有亲戚,我就只有你了。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宁一直特别崇拜白医生,觉得他特别理智,特别冷静。好像就没有任何事会难倒他,可听了他的经历,现在再看他,却觉得好像从今天才真正开始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我总怕你把我神化,然后在相处过程中慢慢发现我的缺点,发现我只是那样一个普通人。身为男人,我对你的身体有着近乎疯狂的渴望,身为医生,脱下制服我也会和人打群架。”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前行,“以后你还会发现我越来越多的缺点,发现我也会做错事。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本是很严肃的时刻,安宁竟然忍不住低头笑了,“你已经很优秀了白医生,我都不担心你嫌弃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仅因为这些就不喜欢了,那也不是真的喜欢。”
到家后两人先后去洗了澡,白信宇看到浴室架子上搭着刚洗好的内衣,体内潜伏着的欲…望瞬间就被点燃,洗澡成了一个很漫长的任务。
当他迫不及待摸进房间时,却看到安宁抱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睡着了。
勃发的欲…望看来是无法得到缓解了,白信宇失笑,走过去把安宁手里的书放到桌子上,然后掀开被子把她放平。
关上灯,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他想把自己变成她的习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让她需要他,离不开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反了过来。
她的存在成了他的习惯,甚至治好了他的失眠症。
白信宇轻轻抬起安宁的下巴,垂眸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的颈项被人搂住了……
安宁装睡成功骗过了他,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睁开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他。
“这可是你自找的。”
两人呼吸相对,安宁这时想抽手而退,显然已经为时太晚。
白信宇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力掠夺她的气息,将那个蜻蜓点水的吻逐渐加深……
☆、斯文败类
最近天气转凉;入秋后好像就到了多雨时节,雨水沿着房檐上缓缓垂落,打在窗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在黑暗的环境下躺在同一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所以当白信宇强势地将安宁压在身下时;她虽然有点小惊慌,却也是不抗拒的。
身体紧紧依偎加上唇舌间的缠绵;很快使得空气中多了一丝意乱情迷的醉意。
可即使安宁进入状态很快,仍然未到足以承受他贯穿的时候;白信宇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游走数遍,安宁的睡裙简直形同虚设。
虽然两人早在下午就已欢爱过一次;但安宁却敏锐的察觉到他这一次好像特别煎熬;吮…吻她皮肤的动作与平时相比已经到了近乎粗暴的地步,不疼,但她可不想顶着一身的吻痕去医院……
于是她小声说:“忍不了就直接进来吧。”
白信宇用唇贴住她的侧脸,低哑道:“实在忍得快不行了,从洗澡时就一直在臆想你的身体,想你在我进入时发出那种迷乱的低喘,还有那种像是快乐像是痛苦的眼神……”
安宁的脸一红,伸手去推他的脸,“你再说我就不给你了。”
“恐怕由不得你。”白信宇低笑两声,一头钻进被子里。
安宁惊讶地睁大眼睛,无法看清他在搞什么,只能看到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然后她羞怯地感到有微凉的异物入侵了她的身体。
“还不够湿。”他的声音自被子下面传来。
安宁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腿被动地分开,一个湿滑柔软的东西开始卖力地挑…逗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