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霍砚尘执拗地要她,不是喜欢,而是仇恨,想要留着她好生折磨才能解恨。
又比如慕容格,在慕容格做下那种事情之后,他还留着慕容格,也不是喜欢,而是他还有目的没有达成,需要慕容格的配合,或者说是将计就计。
要,未必是喜欢。
这句话,在霍砚尘的性情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偏她竟然还问出了那么愚蠢的问题。
想通之后,苏清妍低低笑了一声,与进来的金铃对了一个眼色。
“我这婢女素来春被,也不知准备的茶水合不合摄政王的口味。”
霍砚尘从金铃手上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不错。”
他不吝称赞。
够苦。
也不知金铃这丫头,在这茶水里动了什么手脚,好像将苦胆在嘴里过了一圈一般,苦得心肝颤。
但他刚才大话都说出去了,这会儿当然不能怂了,咬着牙往嘴里灌。
苏清妍虽说现在瞧不上他,可好歹相识多年,又怎么能看不出来他的窘迫。
只是她现下就想让霍砚尘难过,自然不会帮他解围。
况且,这茶水他多喝些菜好呢。
一口气灌了半杯苦水,霍砚尘才“啪嗒”将茶盏撂在桌上。
恰在此时,玉穗也端了药进来,“娘娘,该吃药了。”
苏清妍便皱了眉头。
大老远就能闻见那难闻的药味。。
霍砚尘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清妍,眼底的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
苏清妍心想着不能输,从玉穗手里接过药碗,禁着鼻子,一口气便将一碗药全都灌下去了。
陈太医也怪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药开得极苦。
甫一入口,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难闻的药味在嘴里打转,苦得她想吐。
玉穗从荷包里摸出一颗蜜饯来拨开放在苏清妍嘴里。
甜腻腻的味道,并没能缓解口中的苦,反倒让嘴里的味道更难耐了。
“太后娘娘连孩子都生了的人,还会嫌弃药苦?”
霍砚尘终究还是没忍心继续留在这里看苏清妍的笑话,扔下一句阴阳,便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