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骁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听到了吗?&rdo;薛镜宁抚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哭得肝肠寸断,&ldo;你说过想陪我一辈子的,一辈子为何这么短?&rdo;
&ldo;听、听到了。&rdo;陆谨沉挣扎地撑开了沉重的眼皮,&ldo;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rdo;
薛镜宁怔怔地看着他,一瞬后,才意识到他没有死,眼底顿时卷起漫天的欢喜,捂着嘴又哭又笑。
眼泪便又都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有一颗正好掉在陆谨沉也已湿润的眼眶里,像是两人一同哭了似的。
或者说,两人的确都哭了。
陆谨沉浑身不能动弹,嗓子眼也痛如火烧,却依旧努力地抬起手,嘶哑着嗓子道:&ldo;你在为我痛哭,你还爱着我。&rdo;
&ldo;是,我还爱着你,我一直都还爱着你。&rdo;薛镜宁泣不成声。
谁是谁的因,谁又是谁的果?
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是这个人,只要以后都是这个人,一切就无所谓了。
陆谨沉深深地看着她:&ldo;听到你还爱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便是死了,也无妨。&rdo;
&ldo;不许乱说!&rdo;薛镜宁慌地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说&ldo;死&rdo;字。
陆谨沉亲了亲她的手心,在她的指缝间笑着说道:&ldo;放心,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算到了阎王殿,都会跑回来的。&rdo;
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尘世里。
薛镜宁呜呜地哭:&ldo;你保证。&rdo;
&ldo;我保证。&rdo;陆谨沉郑重地说完,伸手将薛镜宁的脑袋拉了下来,在她唇上缠绵地印了一个深吻,&ldo;我爱你。&rdo;
陆谨沉从左孟东的别院回来,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他没忘记诱骗薛镜宁出府导致她被抓的薛家,一回来便派人拿了他们捆回侯府,交给薛镜宁处置。
薛镜宁念及他们的确是被胁迫的,但是也彻底寒了心,便说不必重罚,但是此生不想再见他们。
陆谨沉便上书皇上革了薛忠的职位,让他们滚出铎都,也不许再去京州,一辈子不得再踏入这两地。
薛家反倒如蒙大赦,连忙收拾家当,匆匆忙忙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