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怀疑我不行?&rdo;陆谨沉道,&ldo;能不能飞上去,试试就知道了。&rdo;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庭院。
还不等薛镜宁反应,陆谨沉已经扣紧了她的腰,身上一发力,就带着她飞上了忘情轩的屋顶。
薛镜宁捂着嘴咽下惊叫,心头狂跳不已。
缓过这阵心惊胆战,她马上问陆谨沉:&ldo;你没事吧?&rdo;
她怕他身上才刚上好药的伤口裂开。
&ldo;一点事也没有。&rdo;陆谨沉道。
他从小习武,有内力护体,那二十大板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让他半身不遂。
顶多就是钻心的痛而已,他不会让薛镜宁发现的。
中秋这样寓意美满的好日子,又与薛镜宁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不赏月庆祝一番,那就太浪费了。
薛镜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登上屋顶,抚着心口不由得感慨道:&ldo;世人都说&lso;高处不胜寒&rso;,我才上了两层楼高,就感受到了其中的意味。&rdo;
陆谨沉被她逗笑,扶着她坐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站在她身侧道:&ldo;再高还有我在,你怕什么。&rdo;
薛镜宁抿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挂在天边,衬得夜色如水。
天地一片寂静。
可是高高的屋顶之上,有另一个人作陪,好像也并不寒冷、并不可怕了。
赏月之后,两人回了房间。
薛镜宁怕自己晚上睡觉会乱动碰到他的伤口,于是提出要去书房睡。
陆谨沉拦住她,促狭地看着她笑:&ldo;怎么,难道我们以前没睡过?&rdo;
两人以前晚上睡觉时,中间总是默契地隔开了一段距离,薛镜宁将这条界限守得不知道有多死,从来没有越界过。
其实,他有时候睡不着,会偷偷观察她。
她睡觉特别地乖巧,通常一躺平就慢慢陷入梦乡,小小的身子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手脚从不乱动。
就是偶尔会翻个身什么的,也总是朝里头翻起,不知道是以前就有的习惯,还是嫁给他之后,被迫养成的习惯。
陆谨沉忽然心口一疼。
过去这几个月,他对她真的不好。
他想,以后要对她好点,两人之间的界限,也是时候消失了。
当然,他此刻&ldo;有心无力&rdo;,什么也做不得。
他只是希望薛镜宁依旧睡在自己身边而已。
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自己身侧浅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