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他们求救的暗号,他或许还抱着希望,希望有自己的同伴路过,然后救他。
看样子,他们不止一队人进入了十万大泽。
另外的三具尸体,早就变得冰冷,正在黑夜中被一些喜欢吞食尸体的生物啃咬。
一到了晚上,大沼泽里的生物就数不胜数层出不穷,几具尸体很快就没了踪影。
先前的血腥味甚至引来各种食肉者对外国首领的攻击,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对他不管不顾的话,或许只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会完全消失在这大沼泽中,连渣都不剩。
显然,军师还想从他的口中得到某些消息。
我坐在旁边,将手里冲锋枪的弹夹换掉,一旦有肉食动物靠近,就抬起枪将其击杀。
还好,十多米的距离,虽然说不上百发百中,但至少不至于误伤。
那家伙在蠕动爬行一会儿后,终于忍受不住身体上极其强烈的痛苦,开始哀嚎起来,表示认命不再折腾,只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求求你!杀了我!”
我没有理他。
在这几次变故中,我的心性早已在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坚毅,甚至因为僵尸血脉的复苏,多了些冷血的感觉。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棺材铺的姜老板。
时间渐渐拖着,一直到天明,军师这才慢悠悠从帐篷里爬起来,还伸了个懒腰,表示睡得很好。
“抱歉。”她用手指简单梳理一下头发:“多亏你守了一晚上的夜,我才能睡得这么香。”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以她的手段,我才不信她睡觉的时候不做什么防备措施。
“这人快不行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我指着地上还在哀嚎,只是声音早已弱不可闻的外国首领,说。
“装的而已,你还真以为,这家伙就这么不堪一击?”军师笑着,摇了摇头:“这人经过特种训练,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没有外来生物对生命的威胁,他起码可以活三到四天。”
“你看,”她指着外国首领的断肢:“他在假装挣扎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用沼泽里的烂泥糊住了伤口,既能掩盖血腥味,又拥有愈合伤势的效果,他还在寻找机会呢。”
哦?
我看这货身上脏兮兮的,还以为他承受不住痛苦,哪不知居然是这个意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活到老,学到老啊。
军师站在首领的面前,继续问昨天的问题。
这人咬着牙,硬是不说。
“好。”军师不再开口,而是拔出手中的湛卢剑,挑开这人的衣服,切下了他身上的一块皮。
随后,她在身上摸索一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瓶子,扭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种褐色的粉末,洒在了这张皮上。
收起小瓶子,她挥剑斩下七根树枝,将这些树枝以一种奇怪的角度交叉过去,将这张人皮钉起来,随后开始念咒。
在这种古怪的声音中,只见眼前的三根树枝上,开始爬上一只只或是黑色、或是褐色的蚂蚁,渐渐的,越来越多。
也不知这些蚂蚁来自哪里,有毒没毒,反正有大有小,都不像善类。
等其中的一根树枝上爬满蚂蚁后,她用剑尖一挑,就将这根树枝斩断,挑到了首领的身上。
然后,这些蚂蚁立即爬行起来,向首领身上那处血肉模糊的地方爬去。
没过多久,便是这外国首领比起昨晚还要凄厉数倍的哀嚎声。
他一边嚎,还一边哭,哭中还带着笑,想必这万蚁噬体的滋味,痛苦至极。
很快,第二根树枝上也爬满蚂蚁。
军师二话不说,挥手一剑,将其挑起,挑落在首领的身上。
“我……我说!”这人似乎不堪痛苦折磨,这时候开口了:“我们只是雇佣兵,拿钱办事,来这大沼泽寻找一队科学家的下落!求求你,放过我吧!”
寻找科学家?
看样子,就是那些迷失在镇尸塔中的外国科学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