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头盔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早晨扶容给他戴头盔的时候,扶容的手指蹭过他的脸。
当时扶容的手指冷冷的。
秦骛的手伸进被子里,握了一下扶容的手。
确认现在扶容的手是热的。
随后,秦骛伸出手,用扣在手腕上的铁质束袖贴了一下扶容的脸颊。
他刚从外面回来,浑身冷得很,束袖也冰冷冷的。
直接把扶容给冻醒了。
伺候的宫人们都松了口气,点起蜡烛,连忙出去准备热水、点心,好让陛下洗漱,吃点东西。
房间里只剩下秦骛和扶容两个人。
扶容从床上爬起来,嘀咕了两句什么话,秦骛也没听清楚。
秦骛见他气色尚好,因为睡得太久,脸蛋红扑扑的,便知道他没生病。
他加重了语气:“我巡视西山大营,你闹什么脾气?一整天不吃饭,装病骗人,就为了让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你高兴了?”
扶容还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口:“我没有……”
秦骛又问:“那你病了?”
扶容顿了顿,摇摇头:“……没有。”
秦骛追问:“没有怎么他们喊你喊不醒?”
扶容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秦骛大马金刀地坐在榻边,靠着床柱。
他的手指按在膝盖上,敲着盔甲甲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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