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朱琳喷血,一手紧紧捂住胸口,双目惊悚地望着美貌女子,似不相信如此温婉的女子竟然一语不合就施法害她。此刻道体遭受重创,道血迸溅。连痛字都说不出来。
“你们三个呢?还有什么意见吗?”胡隐娘微笑着问道。
其余三道冷汗淋淋,脸皮发紧,连忙扯起重伤萎顿的胡琳,二话不说转身飞速遁走,其速度之快,竟然比来时要快上七分不止。
胡隐娘笑容一敛,喃声道,“湖里还有两个道人呢,你们也给我离开吧。”
素手向湖面轻轻一拍。霁雾轻震,从雾中瞬间落下无数丝丝流光,穿透湖水,直奔湖底的任向东与陶宝而去。
任向东与陶宝斗得正热闹,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意思。忽然间无数流光从湖面穿透而来,二人俱是一惊,连忙分开,各施道法相抗。谁知这些流光锐不可挡,遇法破法,连半点锋芒都不缓,眼看着密密麻麻的流光罩顶落下,二人登时亡魂大冒,窥着未有流光的水域急速遁去。
‘砰砰’两声,任、陶二人相继飞出湖面,却惊见此刻偌大的湖面水雾弥漫,早已看不出湖水原来的模样,而且,这水雾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扩张开去,很快连岸边的山林都被笼上了浓厚的水雾。
“这是怎么回事?”二道对视一眼,现在异景惊现,也顾不得之前斗的你死我活了。
忽然,雾中传来一个女子声音,“看你二人道法不俗,修道不易,故放你二人离开。不得再此雾隐湖百里之内争斗,否则论死无咎。速离。”
随着最后一声娇叱,浓雾生cháo,将两人向外推去。陶宝只觉得这雾cháo澎湃,自己如乘大风,不由自主地随雾cháo向远处飘荡而行。转眼间便远离湖面,落到了一处山坡之上。周围寂静,林中鸟鸣啾啾,虫声嘁碴,树木发出呵呵的生长之声,再向山下望去,水雾越来越浓,已经完全看不到其中面貌。雾隐湖,果然是雾隐湖。
陶宝慨叹一声,虽然与雾中女子没有蒙面,但他也有自知知明,能够在短短时间就施展出如此惊人道法,以雾隐湖的手段,怕是大道士也绝难做到,恐怕只有天迹境界才能办到了。如此一想,哪里还有怨怼之心,还要感谢她解了自己一难。任向东道法纯熟,经验丰富,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自己的劲敌。不过,也不知他现在被‘送’到了哪里。
陶宝瞭望着雾隐重重的山湖,心cháo起伏,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达到这般境界。
浓雾之下,连遥不可及的圆月都有些迷蒙,陶宝拍拍身上道衣,转头向山头飞越过去。
刚刚飞过此峰,却见在半空之中悬站了一个中年道人,宽额骨耳,双目似鹰,鼻高唇薄,负手而立,风骨傲然,一派大道士风范。
陶宝没来由地心中一凛,小心戒备,正准备绕道而走。
“你便是杀我道友的陶字仙吗?”中年道人忽然扬声道,一对鹰目同时冷冷地望着他。
陶宝心头一动,站立空中,道:“本道就是陶字仙,道友可是龙不行大散修?”
龙不行轻哼一声,“果然是你,你既窥得我们行事,又强自出头,坏了我道友xìng命,如被你跑了岂不被人耻笑我龙不行。今番就要取了你xìng命,回去与众兄弟也好交待。”
陶宝摇了摇头,道:“你们行事毒辣,为正道所不取。我便是杀了那道人也问心无愧,至于说我是不是道殒于此,恐怕龙道友还作不了主。”
“哈哈哈……”龙不行纵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你有什么本事如此自信,就算你能与任向东战成平手,也不是本道十合之敌。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陶宝故作神秘地一笑,说道:“龙道友又有什么本事这般自信就一定能宰了本道呢?我想就算龙道友以大散修境界,也敌不过此峰后的那位女道姑吧。”
龙不行烈眉一挑,鹰视如箭般shè在陶宝身上,迟疑地道:“你认识那道姑?”他当然知道雾隐湖骤变,连那胡隐娘的本历也略知一二,天迹境界的道士,当然不是自己这个大散修可以比得了的。他也根本不想去得罪那个女人。但现在陶宝神神秘秘的这么一说,他自然心中起了个疙瘩。
陶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地道:“龙道友,你若是想要动手,就尽管试试。”
龙不行牢牢地盯着他,寒声道:“我才不信那女人会与你有何瓜葛,你拿她来压我,却是太小瞧本道了。”
龙不行右臂一震,五指虚抓,一团明黄的道气瞬间凝成,在鸡卵大小时,他张口一喷,这团道气立时鸣叫一声,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yù出来一般。
陶宝本来伤势未愈,之前又连续斗后数场,此时道体疲备,道元亏损甚多,神念也颇为萎迷疾乏,完全是压迫下爆发出来的潜力在支撑。所以他才试图借助雾隐湖那位女修的名头,骗过龙不行。龙不行经验丰富,根本不上他的当。陶宝无法,只能振作jīng神,勉力一战。虽说龙不行是大道士境,但自从陶宝体内神秘道草幻仙草斩杀了武习勋后,对他的自信心骤然起了巨大的提高。
龙不行手中明黄道气越来越亮,鸣叫之声越发嘹亮,突地一只幼龙从道气中钻出,遇风而长,龙角狰狞,龙目如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