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吓了一跳,道:不是我要喝,是我那位前夫哄骗我
他沉默了,奇怪地看我一眼:你成过家了?
嗯。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我不明所以,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回来,按着桌子,俯下身,道:就是那个害你投水的男人吗?
母亲给他的信里提到过这点,我点点头。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百四十九)
临睡前,陆白月又来找我,我穿着一件非常薄的里衣躺在蚊帐里,他站在蚊帐外,看了我很大一会儿。
那个眼神,大有要把我千刀万剐之势。
我心想完了,如此生气,是我看他的色情目光被察觉了,还是他发现了香料店的收入没有他的分红来要账的?
我紧张地看着他,他开口了:你的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无语片刻:你酝酿了这么久,就是想说这个?
对。他是姬家人吗?
不是。
他是林家人吗?
不是。
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那母亲怎么可能同意你跟他的婚事?
我道:我也不知道,我想睡了。
屋里冷寂了很久,他都没有离开的打算,我正想出声提醒他可以滚蛋了,他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母亲或许是不忍你承受丧子之痛,所以用了迂回之道。
什么?
你和外姓联姻,生下的女儿再和内姓联姻,既可以保证血脉纯净,又能让孩子活下来。
如此说来,那人在母亲眼里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只要身体健康,无论是谁都行。他说着说着就舒了口气,又问我:你们为何分开?你讨厌他对不对?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哥哥,我不想提这个。
为什么?
就是不想。
他看了我一眼,离开了我的房间。
但我可一点儿也没有松口气,他没跟我说晚安,一会儿肯定会再回来。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他又走了进来:你还没跟我说,你前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健康的人。
这下他终于满意了,钻进蚊帐里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溦儿,晚安。
我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在想过去的事?
晚安。
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瞬间,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写坊间小说了,书名就叫《哥哥深夜怒闯妹妹房间逼问前妹夫往事为哪般?》
不要和他们性交。今晚我会在隔壁听着,要是有动静,我就拆了这栋房子。他又亲了我的手,飞快离开了。
真不讲礼貌,走之前也不说把我的蚊帐掖好。
我暗自腹诽,伸手把蚊帐掖好,才躺下,合上了眼睛。
(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