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如此叫过我的名字。上一次叫这个名字,还是初遇时,他拿着一枝百合花枝,笑着问我:你就是来仪亲的林微雨?
明明才是去年的事,怎么感觉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了?一瞬间,我竟恍如隔世。
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明媚的少年和如今在身后奸淫我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他的挺动又快又有力,比我刚才借着墨言的力气上他有力多了,很快,我被他弄得浑身燥热,溃不成军,整个人都要死在他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咬着我的耳垂,闷哼一声,两具身体都颤了颤,归于平静。
莫要再让我难过了他轻舔着我,声音嘶哑绵软,像小猫一般: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好好地爱你,莫让我再难过
不可以把我给别人,不可以我只要陪着你,爱着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伤心
(四十一)
第二天,我醒来时,药效依然未过,还是不能移动分毫。
我和他面对面躺着,昨晚他将我翻了身,脸离我只有不到五厘米,气息落在我脸上,痒痒的。
他睡得很安稳,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如果不是不能动,我绝对要给这张脸来上一耳光。
须臾,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怒意,他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妻主他一见我,又将我抱紧了些。二人只衣未着,赤身裸体地贴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面隐隐的热意。
醒来就在妻主怀里,真好。他笑着亲亲我的眼睛,又有些害羞:昨晚你好坏,不过,晚镜好喜欢,晚镜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待晚镜噢。
如果我能吐血,现在一定吐血三升。
我不说话,他也不在意,抱着我去洗了澡,又将我抱回来,喂我喝粥、吃饭,喝水,然后将我抱在怀里,慢悠悠地梳头、剪指甲。
我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天,下午可以抬胳膊了,要自己吃饭,他还非要喂我,简直像一个孩子在对待心爱的玩偶。
我有些害怕,他这样执拗,若再不拿我当人看,会不会真的不停给我喂药,把我彻底撂倒在这张床上,成为真的玩偶?
傍晚的时候,林欢终于出现了,在院子用杀猪的声音咆哮:主子!!!!你又病倒了?!!!话音未落她已经冲了进来。
我倚在床头,身后叠了一堆枕头,表情非常不善。李晚镜正在哄我,见她闯进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未说什么,只道:林欢,妻主身子不适,你当稳重些,莫要冲撞了妻主。
哦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无措间,我道:林欢,来得正好,就站在那,不要走。
哦。
李晚镜很是无奈,但又不好说什么,林欢一来,我只跟林欢讲话,将他晾在一边。一直到天黑,我才让林欢离开,并吩咐她明天一早还要过来,顺便准备马车。
她一离开,李晚镜一旁便道:妻主,你要去哪里?让晚镜陪着你吧!欢姐已有家室,又是女子,总有她的难处,晚镜就不一样,晚镜嫁过来就是伺候你的。
我不理他,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当我再睁开眼睛时,那该死的药效终于褪掉了,我活动了一下手指,身体恢复了正常,便从他身下将胳膊拿了回来。
他很喜欢让我抱着他入睡,这种抱是一种十分强硬的手段,先抓着我的胳膊环着他,然后整个人钻进我的怀中。
他是高兴了,代价是我这只胳膊早上起来都是麻的。
我收回手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他也被我吵醒了,迷茫的眼睛眨了眨,很快恢复了清明:妻主,要起床吗?
我已经披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他也急忙过来,坐在床边抓住我的衣角:晚镜服侍妻主穿
啪!
甩了他一巴掌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门口立的小厮全部诧异地看着我,不过,那眼神,与其说是诧异,不如说是惊恐。
我走到院中踩着青石板时,从脚底传来的寒意才让我意识到还没穿鞋子。而林欢依我所言,已经早早地在等我,我见了她,道:林欢,鞋子借我。
啊?林欢听了我的话,大惊失色。她看看我赤裸的脚,刚想脱鞋子,可手才触到鞋又停下了:主子,林欢脚臭,还是别借林欢的鞋子了,主子要去哪?我背主子!
你上次背我让我从头载下来的事情都忘记了?我伸手:鞋子借我,我不嫌。
不行!林欢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主子不嫌林欢自己嫌,坚决不借!
我怒火中烧,正想挠林欢一顿,可余光一瞟,李晚镜不知何时从屋子里像游魂似的飘了出来,站在我身边,面色惨白,脸上的巴掌红印尤为明显。
他触了我的目光,眼泪簌簌而下,想伸手碰我,被我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