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界全体出动的弹劾、搜查机关执拗的追查,终于未触及到罪恶的根基。搜查部门受到败北感的严重打击,国民沉浸在充满着终究不过如此的失望感和无能为力感之中。
“斯普鲁特问题到底还是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抓到了杀害你心上人的犯人,不就行了嘛。”丰住安慰木崎似地说。
“是啊,野野宫成了犯人了。”木崎的表情上留有疑念。
“你是说野野宫不是犯人?”
“实际上下手的是野野宫。可是另外还有真正的犯人。”
“是仓桥?”
“他肯定是一伙的,可是杀害真树的大概是栖居于权力和欲望漩涡之中的魔鬼。”
“确实不能不说是被魔鬼吞食了,真树过于接近魔鬼了。她的被杀可能是因为知道了斯普鲁特工作金的去向。因为在床上,男人对女人什么都说。”
“真树是从哪里知道魔鬼的秘密的呢?”
“从哪儿都可能。因为她作为海部和横道的接待职员款待了魔鬼。”
“她真的以此为把抦进行敲诈啦?”
“可能,我想最初她以‘砂田的情妇’为把柄,尝到了甜头,欲望也逐渐地大了起来。不仅仅是金额的问题,对于仓桥方面来说,仅因为真树知道了斯普鲁特黑资金的去向,就可能置她于死地了。”
“除掉海部也是仓桥的意志吗?”
“如果海部坦白交待,失去社会地位的人不只是仓桥,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但仓桥肯定不是好东西,说起来,海部一死仓桥总算保住了饭碗,但恐怕长久不了吧。”
“仓桥之后,谁继任呢?”
“长沼清荣,看来,托斯普鲁特事件的福,他终于要登台出场了,在斯普鲁特问题上,最得利的可能是长沼。”
“在海部之死上,长治也不是清白的啊……”
“这就想得过头啦,不管怎么说,野野宫只不过是罪恶的枝梢、出来自首的‘第三个男人,可能也是个替身炮弹,我总觉得野野宫车里的那个人影象是仓桥。”
“果真!”木崎为这不着边际的想象大吃一惊。
“嗯,也许不可能。总之,真正的罪魁在没受任何伤害地笑着,无论什么时代都是如此,真正的恶魔是绝对不死的。”
“那么,我们究竟相信什么好呢?”木崎露出了求助的表情。
“什么也不信,如果什么也不信,就不会被欺骗。假如硬是要信的话,就相信自己吧。”丰住冷漠地说。
“我要相信人。”
“那是你的自由,不过这人中还是不要加入女人为好。你的心上人及川真树可是国防妓女,把通过工作知道的秘密当作把柄进行敲诈,最后连命都丢掉了。”
“不要这样说已经死去了的女人。”
“不是你自己搞清的嘛,不过,你的公司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辞掉中经管不干了。”
“不干干什么?”
“并没想马上干什么。自从斯普鲁特问题发生以来,中经管的日子好象也不好过了。受到检察厅的搜查后,代理商社的牌子也倒了,我觉得不好呆下去了。”
“那倒也是。也许不是久留之地。”
“单身生活,加上有点儿积蓄,想到外国走一趟。”
“那也不错,去长长见识。”
“这一段得到你的关照了。”
“互相的嘛。如果不是发生斯普鲁特事件,毕业后大概不会这样相遇吧。”
一向干练的丰住变得多少有些伤感了。
两天后,在杂志社里写稿子的丰住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好象是在哪儿听到过的声音。
“是丰住先生吧,我是明日香的吉井。”
“啊,是明日香的女招待呀。”对方报名后,丰住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