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妩没有回答,却是依旧温声细语:“莫要难过,殿下。”
宋乐鸢别开头,始终不愿让自己眸中的泪意被她看见。
只闷声的道:“本宫才不会难过。”
“嗯,殿下不难过。那烦请殿下帮臣女拿一下这张手帕,可好?”
宋乐鸢没敢回头,手摸索着将那帕子接过。
属于泠妩身上独特的冷香透过手帕,传到她的鼻间。
她却是再没有忍住,哽咽出了声。
是她初次见到妩儿时,闻到的那抹冷香。
待收敛好情绪,宋乐鸢再次执着询问着她每日都问的问题:
“南青连瘟疫都治得,当真治不好你的病吗?”
泠妩摇头,白泠妩本身阳寿已尽,此番也是地府怜惜,故此又岂是南青一个凡人可以逆天改命的。
宋乐鸢垂眸一言不发,直到将泠妩送回白府,瞧着泠妩一步步远离自己。
她才终于没忍住下了马车,小跑着从身后拥住泠妩,头埋在泠妩的后脖颈。
一道温热从泠妩脖颈流淌而下,宋乐鸢的哭腔也跟着响起:
“以后我日日都给你带鲜花饼可好?”
“好。”
阳光洒金穿透树叶间隙,却照的宋乐鸢有些冷。
不远处,一道绛红色身影落寞转身离开。
狱中。
狱卒喝着酒,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的传到了苏媚儿与江祈的耳中。
“白小姐她红颜薄命,得的病连南青大人都医治不了,唉。”
“我娘和我爹今天还去苍山寺替郡主她求了佛,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郡主她一定会平安无事!”
“白府说只要能治好郡主,所提的要求,但凡是白府能给的他们都答应,你们知晓吗?”
“啧啧,老子要是会医术就好了,到时候老子说把白府所有的钱都给老子,那老子不就发了!?”
他话落,其余狱卒便皱着眉看向他,目中隐含厌恶!
“要不是白家,你媳妇爹娘还能活?你还能在这吃酒玩乐?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人?”
那狱卒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喝酒上了头!上了头!”
可等到其余狱卒离开之后,那狱卒却是啐了一口!
“呸!什么玩意儿!老子当初要她救了?不就一短命鬼,老子就算把她强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