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冷眉的眼泪全部落在他的肩窝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他!”
逐尧皇是她这辈子最最真是的人!她要回去见他!
小宝拉着冷眉飞快走出客栈,“我们回去见他!”
一匹快马飞驰在古道上,扬起阵阵烟尘。
宝镜堂拥紧胸前的女子。
今日得以和冷眉相见,都是他的尧皇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那个他效忠多年的男人,他此生最敬佩并愿意为之付出性命的男人!
流苏忧思成疾,医治许久无效,绮罗和不悔日日相伴在侧,寸步不离,陪着她一起痛,一起思念。
她的手里至始至终都拿着那块写着一个尧字的麒麟玉佩,没有离手片刻。
“对不起,我觉得我的世界已经被掏空了。”她轻轻地说。
绮罗和不悔久久握着她的手。
“娘真的好想念他,好想念,好想念,你们能体谅吗?”
绮罗点头,“娘,我知道,一生一代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
“父皇和母后是一体的。”这是五岁的逐不悔所能想出来的形容他爹娘的句子。
流苏笑了,靠在绮罗的身上,拉着不悔的手。
逐野瞳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斜躺在樱花树下。
流苏朝这个太阳般的男子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你来了……”
“我给你带了糖葫芦来了。”
逐野瞳拿出一串糖葫芦,红色的山楂外包着一层薄薄的糖,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耀着好看的光。
她的眼睛湿润了,将冰糖葫芦拿在手里仿佛看着,“真好看。”
“吃吧。”逐野瞳看着她苍白而虚弱的样子,心早已碎成了一块又一块,跌落在地上,好疼,疼入骨髓。
流苏张嘴,却连咬下一颗糖葫芦的劲都没有了。
“你看,这么好吃的东西,我都吃不了了,我很没用,是不是?”
逐野瞳将流苏抱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流苏,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逐野瞳……”流苏抬起手,轻抚着他的俊脸,“不要为我哭,好吗?”
逐野瞳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流苏躺在他的怀抱里,她好像一只蝴蝶,轻盈无比,仿佛随时会离去一般。
“娘……”绮罗和不悔蹲在流苏的身旁,心疼地望着赐予他们生命的人。
“我想……想看你们表演皮影戏,就是我常常叫你们唱的那段。”
“好。”
绮罗和不悔拿来皮影,在樱花树下表演中,眼泪从他们的眼角滑落,稚嫩的声音里,是哀婉缠绵的故事——
“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凑凑抖动,如无尽的缠绵依恋;初绿的柳枝轻拂悠悠碧水,搅乱了苦心柔情荡漾。为什么春天每年都如期而至,而我远行的丈夫却年年不见音讯… ”
“离开她整整三年,为了梦想中金碧辉煌的长安,为了都市里充满了神奇的历险,为了满足个男儿宏伟的心愿。现在终于锦衣还乡,又遇上这故人般熟识的春天。
看这一江春水,看这清溪桃花,看这如黛青山,都没有丝毫改变,也不知我新婚一夜就别离的妻子是否依旧红颜?对面来的是谁家女子,生得满面春光,美丽非凡……”
“这位姑娘,请你停下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什么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