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流苏毫发无伤,但是已经昏迷过去了,伸手试了试气息,又把了脉,蹲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
长腿一跨,飞跃上马,,马儿朝十六城内驰骋而去。
“全力缉拿!”他在飞驰的马上下了命令,那平日里清宁如许的声音,此刻凌厉无比。
既然要惹到流苏的头上来,那就要有承受一切的准备!
“是!”
奔驰的骏马上,逐尧皇将流苏紧紧纳入怀中,低头看怀中一张小脸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的人儿,逐尧皇心中闪过疼痛,马鞭高高扬起,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往城里面而去。
在高速度的奔驰当中,流苏醒了一次——
“流苏……流苏这是怎么了?”
“主子……”
众人见逐尧皇抱着流苏回来,都急忙赶了上来。
“速传大夫!”逐尧皇将流苏从马上抱了下来,大步往他专属的房中走去。
小宝,冷眉,逐云霓,薛澜第一次在逐尧皇的脸上看到了心慌,焦急的表情,一向云淡风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都不以为意的兰陵王殿下,此时此刻,心慌了!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心慌了!
将流苏放到他的床丄,大夫匆匆赶了进来替流苏诊治。
【二八O】
流苏只是被击昏,脑袋上肿了一个包,其他并无大碍。大夫开了几贴定心的药,小宝便跟着抓药去了。
房中,只剩下逐尧皇和流苏。
逐尧皇站在房中,那颀长威严的身影此刻散发着一股凝重,身边的气息,也跟着凝重起来。
只有在觉得自己犯了错的时候,逐尧皇的脸上才会有这种凝重到近乎沉重的表情——
而这一次,逐尧皇自知自己至少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他不该姑息曾经试图伤害流苏的人。
第二,他没有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流苏,让对方有机会接近流苏、
一向心思缜密,天下事皆在他掌握之中的自己竟然会让自己最珍视的女人受到伤害,这个错误,不可饶恕。
疏忽,一次足矣,他绝不会容忍流苏再度在他的面前受到伤害,否则,他没有资格说自己爱她,更没有拥有她!
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丝伤害的。
流苏闻到一丝淡淡的兰花香,在幽幽的香气中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逐尧皇那双眼眸未加任何掩饰的光华——
他墨玉般的眸子光华内敛,正看着她,她脸一红,不敢继续正视他的目光,便坐了起来,掩饰着内心的一丝慌乱,低垂着眼——
“你怎么在我的房里呀?”
逐尧皇心绪敛起,也不纠正她的说法,唇角勾起别有深意的笑——“那就是你的房好了。”
流苏听了他的说法,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里,在看这房中,兰梅菊竹,简洁大气,格调高雅,到处都散发着高洁傲岸的气息。
这是他的房间,那……
她再度低头一看,盖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床上好的华贵丝绸被,被子上散发着特属于他的强烈的男人气息……
“这……这是你的房,你的床?”
流苏连忙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下来,虽然已经是孩子她妈了,但流苏这其实是第一次睡男人的床!
逐尧皇弯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了回去——
“大夫说你脑袋受到了撞击,不宜四处走动,你呆在床上,不要乱动。”他说着,身子弯了下去,那独特的威严的强烈的男人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原本是要将她按回床上,却不想被她身上清新自然的香气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迷惑了——
他就这样,维持着这样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要将一世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