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时分,贺宅发生了一件大事!
贺昌盛跟潜入宅子里的小偷在进行搏斗时,不小心从三楼摔了下来,当即昏迷不醒。管家和佣人赶到的时候,贺昌盛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大家赶紧把人送往医院进行抢救,但不幸的是,贺昌盛命是就救过来了,却不知为何居然引发了中风,半个身子都偏瘫不遂了,不只是脸歪眼斜,四肢颤抖,就连说话都咿咿呀呀的听不出清楚。
这件事迅速在帝都上流社会中传了开来,各界人士和新闻媒体都震惊不己,而贺氏的股份也因此出现大幅度的震荡。
当天,接到紧急消息的贺毅,快速从外地赶了回来,他没有立刻去医院看望父亲,而是第一时间就去了公司主持大局,并借由张律师最新下达的权威遗嘱和继承权,短短几个小时就完全掌控了贺氏。
几乎也是在同一天的下午,得知自己“丈夫”得了重病,夏蓉因受不了打撃变得疯疯癫癫起来,贺毅找来医生为母亲诊治,可夏蓉却发狂地打伤了所有医生护士,无奈之下,贺毅只能出下策把母亲送往了神经病医院进行医治和疗养。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贺家和贺氏就发生了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天,帝都的各大媒体上,就出现了贺毅以绝对的优势坐上了贺氏董事长的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贺氏牢牢握在手中的头条新闻!
若是有心人就会发现,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也太过诡异,似乎就像是一个全程设计好的阴谋全套,只等所有人都按照顺序完美的跳进去,结果就会显而易见了。
但不管怎样,贺毅的继承权是合法的,也是鐡铮铮的事实,没有人能去质疑和反对,尤其是贺昌盛那份早己立好的遗嘱,就足以证明贺毅没有任何的预谋和动机。仿佛贺昌盛中风住院,真的只是一场谁也预料不到的意外而己。
“谦少,最后一笔钱己经顺利汇入我们的账号了。”宁二在看到账户上的最后一笔款数后,终于大松一口气,立刻给贺谦礼打电话汇报。
“嗯,大家辛苦了,我给你们放假,所有人好好休息几天吧。”
挂了电话后,贺谦礼回头看向正在瞪着计算机发呆的宁君,忍不住扑哧一笑:“小舅,别告诉我,你们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还真是啊!整整八百亿,而且都是国际磅!小礼,小舅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宁君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朝着贺谦礼赞叹起来。
“呵呵,若不是时间紧迫,怕露出马脚,贺氏的总价值可不止这个数。”贺谦礼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优雅地喝了一口。
“小礼,夏蓉敢对贺昌盛出手,也是你特意安排的吗?”宁君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地方。
贺谦礼摇摇头,眼神讽刺而又嘲弄地道:“贺毅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狠得多了。”
“怎么说?”宁君满眼兴致地望着贺谦礼。
“我故意把张大伟放出去,让他和贺毅频繁接触,为的就是这场戏。贺毅收买张大伟,让他去刺激自己的母亲。若是夏蓉跟上次一样,为了一切不择手段的去杀人,贺毅又有不在场的证据,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一旦成功了,就算是警察去査案子,也只是査出贺昌盛因情被杀,夏蓉也会有一张精神病坚定证书,让她免去死罪。若是失败了,顶多也就是让贺昌盛厌弃了夏蓉,贺毅依然是贺昌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这步棋,贺毅完全是顺着我的安排,自己亲自走的一局。”
宁君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贺谦礼,仿佛这一刻的外甥在他眼中,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小舅,你别把我想的太厉害了。我可没那么多城府心机,这都是承哥他们给我出的主意,我不过是听从了一点意见而己。”见宁君的眼神震惊不己,贺谦礼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
果然!宁君暗自松口气,自家的外甥还是单纯点好。
“小礼,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贺毅就不怕别人査出来那份关于他的身世资料吗?”宁君又指出了另一个漏洞和疑点。
贺谦礼嗤笑道:“以前不知道贺毅亲生老爸是谁,我也会不明白贺毅干嘛冒险。但现在知道了,我就能理解贺毅的心思了。”
“什么?”
“他在试探他那位亲生父亲的态度。若真査出来,传到刘家人耳中,承认是一回事,不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贺毅一定在赌,那个刘二爷若逼不得已认了他还好,若不认,利用职权把这件事压下来,贺毅就会说服自己彻底死了心,专心当他的贺氏继承人,不会再想什么变回刘姓的可能了。”
“你倒是猜得透彻,万一贺毅不是这么想呢?”宁君不是泼冷水,而是看着外甥一脸我是柯南的酷拽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贺谦礼对宁君很不尊老地翻了个白眼:“小舅,管他怎么想呢!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在咱们的棋局中顺利展开了。我们只管等着敌人们一个个蹦跶完自寻死路就是,其他的跟我们没干系。”
宁君见外甥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能失望地撇撇嘴。
“小舅,国际银行账户的钱,你帮我划一笔给小姥爷公司的账户上。”贺谦礼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就打算走了,小黑豆还在家里等他呢。
“为什么?小叔他跟你借钱了?”宁君不解地望向贺谦礼。
“不是。”贺谦礼拿起外套,一脸淡定地对着茫然等他解释的宁君,说道:“你不是一直问我上次购买苏立军股票的钱从哪儿来吗?就是宁熙表舅从小姥爷的公司里给我汇来的一笔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