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也是你能碰的东西?”皇后猛的将手拍在桌子上,脸色难看的指着碧落冷冷的喊道。
这个话题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也是皇上心中永远的痛。
“母后,落儿只是想为大家尽兴,并没有别的意思。”南宫冽也是眉头紧皱,他忙走到碧落身边将她的手握着,传递给她一些温暖。
“父皇,人都死了,还在意这些东西干什么?”门口甜甜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拖着素白长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的分明是那只玉笛。
一时间本来安静的大殿顿时变得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其中有些人都很好奇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
“浅浅?”皇上望着南宫洵的眼神里带着叹息、悔恨和爱恋,几年未见,她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南宫浅微微一笑,然后福身行礼:“参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吉祥。”
母妃,父皇是在乎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东西视若珍宝。
“起来吧。”
“谢父皇。”南宫浅甜甜一笑,然后转向跪着的碧落。
“这就是大嫂,冽哥哥,你们成亲的日子浅浅没有来,冽哥哥不会乖浅浅吧。”
南宫冽心里松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南宫浅的头发宠溺的说道:“怎么会?几年没见,浅浅都长这么大了。”
碧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素白的长裙衬得她纯净而澄澈,如乌木般的及腰长发用蓝色的发带随意束着,幽黑的瞳眸里透着灵气,像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她到底是谁呢?
“给,我也想听听这玉笛的声音。”南宫浅冲着碧落甜甜一笑,然后将玉笛递给她。
碧落接过来,低头仔细的看着,玉笛用羊脂玉制成的,质地细腻,白如截脂,温蕴光润。尾部刻着两个字——温浅
她募得叹息了一声,然后轻轻念出那催人心弦的诗句:“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沈香断续玉炉寒,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多少春情意。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
天上,没个人堪寄。”
南宫浅不知何时拿来一把萧,然后伸出手来和南宫冽一起扶起碧落,随后她冲皇上说道:“父皇,今天是除夕,就让浅浅和大嫂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可好?”
“一切都随你。”皇上点点头,苍老的眸底是浓浓的慈爱。
碧落心底对这个女子涌现出莫名的喜欢,仿佛她们已认识了多年。
流畅的琴声从乐师的指尖倾泻而出,碧落和南宫浅对视了一眼,便抬起手来。
笛声清脆悦耳,清远悠扬,箫声委婉低沉,温润轻伦。那音节就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欢快。
一曲毕,隐隐有余音绕梁之感。
“好,不愧是朕的浅浅。”皇上站起身来,一声浑厚的赞叹响彻大殿,随后殿中的人都随着鼓掌起来。
“父皇,大嫂也是功不可没啊!”南宫浅将萧交给一旁的人便走了上去,坐到皇上旁边。
“好,冽儿,你这媳妇儿真是不错啊,赏!”
南宫冽缓缓上前,与碧落并肩而立,然后行礼谢道:“谢父皇。”
碧落微笑着看着南宫冽,他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然后低下头拉起碧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