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沉愣愣的盯着瞿名臣,她一双晶亮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紧锁在男人的脸上,仿佛要将他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她看了半天,男人的神色还是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确定以及肯定这个男人的话不是儿戏时,顾安沉才终于开口:“这又是为什么啊?”
她辛辛苦苦给他生儿子,他却说让他儿子跟着胡州去流放……
难道他怀疑她肚子的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吗?
可是说生女儿的时候,他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啊!
“不是说了吗?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之外的男人操太多心!”
瞿名臣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他非常理直气壮的回答,听到他这样的说法,顾安沉真是立刻晕死过去的心情都有了。
什么鬼!
竟然还和自己的儿子争宠?
天下哪有父母不为自己的孩子操心的?
瞿名臣简直就是胡闹!
“不是,那可是你的儿子,我为他操心不是很正常的吗?”顾安沉试图与瞿名臣讲道理,她想让他搞清楚,即便她生的是儿子,那也是他瞿名臣的儿子啊!
“正常吗?一个家庭里,夫妻关系才是最高的关系,你关心你儿子那么多干嘛?他迟早要娶别的女人!”
瞿名臣振振有词的回答,他的理由强大到几乎让人无法辩驳,令顾安沉语塞。
“你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法律吧?这么擅长辩论!”
顾安沉愣愣的看着瞿名臣,歪着脑袋十分出戏的问了他这样一句。
瞿名臣忍住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我是什么专业,你不是最清楚?”
顾安沉当然清楚,但是这个瞿名臣……
他不去读法律真是太可惜了!
“回到正题来!”觉察到话题被扯远,顾安沉正了正神色说,“咱们先说正经的,为什么你对你儿子舍得这么残忍?”
“残忍吗?”瞿名臣挑起眉头反问,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当然了,那是你的儿子,你不好好爱他,居然想着把他拿去流放?别人都以为有钱人家的孩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生
下来就被捧在手心里,可你的儿子明显不是……”
顾安沉越说越觉得心酸,那神情仿佛已经生下一个儿子遭到瞿名臣的虐待了一般。
“让他跟着胡州也不一定是去吃苦啊,胡州本领大着呢!”
瞿名臣小声嘀咕着反驳顾安沉所说的话,他声音不大,可还是被顾安沉全部听到了。
“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这样啊!比后爹还不如!”
顾安沉替自己的儿子感到委屈,尽管现在有没有儿子对她来说还暂且不知。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让他跟着胡州去流放,让他在瞿宅待着好吗?”
瞿名臣受不了顾安沉的眼泪,向她妥协道。
顾安沉假装抽泣不吭声,瞿名臣哄了好半天才哄好了。
估计她在外奔波了一会儿也是累了,困意袭来,她趴在男人的身上,身体的力量全部往他身上靠。
瞿名臣看到她眼皮在打架,小声地哄了她一会儿,便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独自坐在沙发上,瞿名臣凝着顾安沉的家开始抽烟。
刚才顾安沉在追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待他们儿子的时候,他没有完全说实话。
他确有私心,只想与顾安沉一起白头到老。
可这世上除了他们,她与他还有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他无法独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