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哭,他的心就会软。
瞿名臣什么也没等到,他害怕自己再这样疯狂下去会将顾安沉的伤口再次撕开,最后无奈的放开她,重重一拳砸在了她耳后的墙上。
砰的一声巨响,在那一片刻里,顾安沉觉得她的耳朵跟失聪了一样。
大脑里嗡嗡嗡作响,隔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中反应了过来。
瞿名臣收回拳头,将她放开。
接着,他表情阴冷的从她面前走掉。
顾安沉紧绷着呼吸,直到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她才浑身无力的缩倒在地上。
瞿名臣的那一拳是想打她吧?
那样用尽浑身力气的一拳要是落在她的脸上,顾安沉就算不被打死,也会毁容!
他就那么生她的气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下了结了她呢?
何苦要这样,相互折磨?
顾安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反应过来,她赶紧翻看她的手提包。
包里放着她母亲留给她的翡翠手镯,段玉轩说过,这只镯子的市价是三千万。
顾安沉还记得,奶奶将这只镯子交给她的时候就说过,这只镯子,是母亲留给她和弟弟用来度过难关的。
她本没有打算要变卖这镯子,想凭着这与母亲之间仅有的一点联系来寻找亲人。
只是……如今她身陷囹圄,恐怕还得另做打算。
查看到镯子完好无缺,顾安沉才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晚宴现场。
走到门口,顾安沉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跟江月橙说一声呢?就这样偷偷走掉,会显得很不礼貌吧?
毕竟她答应过他,说过要陪他到晚宴结束。可晚宴还没开始,她就准备逃跑了。
转念想到瞿名臣的怒火,顾安沉终是退却了。
瞿名臣已经因为她和江月橙在一起而动怒,若是再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恐怕他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
纵使顾安沉再大胆有脾气,她也不敢频频挑战瞿名臣的底线。
考虑清楚后,顾安沉不再纠结。
她一手拿着手提包,一手遮着前胸,步履急速的往大厅门口走。
顾安沉走得认真,手臂突然被抓住,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