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翻译,你赶紧回去处理下伤口吧。”出了司令部,刘德明关心的说道。
“这个兔崽子,要不是太君在场,老子一枪毙了他。”韩翻译余怒未消,想起王伟刚才死咬的那股劲,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个硬骨头,我还真服了他,无论怎么上酷刑,这小子就是死不低头,这些抗日分子,身躯难道真是铁打的?”刘德明既佩服又害怕,“明儿赶紧跟太君说,这种人,实在留不得,赶紧杀了,否则被李星楠救了,那等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怎么?你害怕了?”韩翻译阴沉着脸问道。
“不是不是,韩翻译您误会了,我是说如果被李星楠救了定然重新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到时我们再抓捕他可就更难了。”刘德明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有点恐惧感,如果真被李星楠救了,王伟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啊,那就让他们来吧,这里都是皇军的人,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一网全部打尽,你这主意好,明天我跟太君说说,我先回了。”韩翻译招手拦了一辆黄包车。
看着韩翻译的黄包车拉远了,刘德明突然觉得心慌,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自顾的嘲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在潇湘苑遇到菊花后,几日不见,心里一直惦记着她。
虽然没有死去的红玫瑰漂亮,但很会哄人开心,特别是她那白皙润滑的肌肤,啧啧,手摸上去真是让人舒坦心旷神怡,更不谈伺候人的种种招式,那是红玫瑰所不及的。
心里越是想着菊花,越是心猿意马迫不及待,俗话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刘德明伸了下脖子振了振精神,吹了个响哨,迈开步子朝潇湘苑走去。
拉黄包车的几乎是被韩翻译一路挨骂的拉倒了他的家,韩翻译伤痛难忍,黄包车一路颠簸,他只觉得膀子上刺痛钻心,所有的怨愤全部集中到拉黄包车的身上。
拉黄包车的是个忠厚老实的老头,他一路没吭声的埋头狠命的拉着。到了韩翻译官的门前,又故意刁难的少给钱,老头哪里肯放过自己的血汗钱,也不管他是什么人,硬是抓着他的衣服,要他给足了钱才可以走。
老头大胆的举动激怒的韩翻译官,不由分说的甩了老头一巴掌,声音很脆,在寂静的夜空里更加的清晰响亮。
“你为什么打人,坐车不给钱还打人,这是什么王法?”老头捂着脸愤懑道。
“老子就是王法,打了你又咋样?快松手,不然老子就毙了你。”韩翻译掏出枪吓唬道。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老头毫无畏惧的喊叫着。
喊声惊动了路人和左邻右舍,见是韩翻译,一个个都远远的看着敢怒不敢言,私底下愤怒的议论纷纷,韩翻译的老婆卢秀云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走出来,一看是自家的男人,慌忙走上前去问个明白,老头一五一十的倾诉着。
听完老头的叙说,卢秀云二话不说掏出钱,还多给了他,老头只收下自己应得的那份钱,多出的要退还,卢秀云执意不要,还代韩翻译向老头说了声对不起让他一定要收下这份钱,老头没有办法,低头眼睛湿湿的说了一声感谢。围观的人惊诧不已又是阵窃窃私语的议论,有人还竖起大拇指。
“你今天这是咋了?就为了几个钱让街坊四邻看笑话?”一进屋,卢秀云就埋怨道。
“你就关心这个,那个老头是你什么人?我今天手臂被人咬伤了,差点被咬掉下来,你也没有关心我啊!”韩翻译一屁股往炕上坐去,心里很是不痛快。
“啊!你的手臂咋啦?是谁咬你的?让我看看有没有事?”韩翻译这么一说,卢秀云这才注意到自家男人手臂上包着纱布。
“没事,没事,死不了。”韩翻译心烦地摆手道。
“什么没事?让我看看,你想死是吧?现在就去啊,没有人拉你。”卢秀云把脸拉下来提高嗓门道,“你死了,我们母女俩去讨饭,谁也不牵挂谁。”
韩东平不开口,闷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卢秀云的脾气是急性子,时常一句话不到位或者不开心了,卢秀云总是冲韩东平吼两句,而韩东平总是谦让着她,不仅是因为他深爱着卢秀云,更重要的是在当年参加小鬼子扫荡时,韩东平被国民党所抓获,是韩东平的父亲凭着关系救了他一命,人家不计前嫌,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那个时候,邱雪儿已经离开他已经有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