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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夜谈（第3页）

“你怎么不睡觉？”

“可能是换了个新环境，睡不着。你怎么不睡？”

“他们打呼噜，你肯定想不到，打呼噜最响的是无灵。”

“哈哈，真的吗？她那么瘦弱，其实……我睡不着是因为露莎姐姐说梦话，还一边哭一边说，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吓得我也不敢睡。”

李善也忍不住笑了，“是吗？还真没想到她还会说梦话。”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你平时好像也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说话。”

“可能是你平时没有怎么注意。我感觉你说话也不多啊？”

“那是因为我跟你俩还不怎么熟，你们三个都那么熟了。”

“可能是我跟他俩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每天要想的事都不一样，比如将来要做什么工作，要生活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太能聊到一起，特别是当他们讨论优秀学员的特殊福利时，我完全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你会有很大的压力吗？”

“差距达到一定程度，压力就没了，他们十年制的学业都可以毕业了，我还没资格开始正式的学习。”

“别灰心嘛，又不是一定要跟他们比，再说了，他们理论课的课程至少还要上几年，短时间内还是要陪着你的。”

“你会有压力吗？”李善问青霜。

“会有一点吧。我第一次听到莘梓言的名字的时候还不是通过露莎姐姐，当我知道他们认识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个圈子，都是实力差不多的人，我还想我是不是没法跟露莎姐姐那样的人一直做朋友，一直到后来我知道她的圈子里还有个你，我就放心多了。”青霜揶揄起李善。

李善无奈笑笑，然后看着青霜的脸，有些出神。

“你在看什么呢？困了吗？”青霜一直被盯着有些尴尬。

“我感觉你现在的样子挺好看的。”

“我还真没想过你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青霜尴尬的笑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不，不，不，我现在借着月光看你的脸，想象的部分比看见的部分多，想象嘛，总是美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白天看的清楚的时候就不好看了是吗？”紧张的情绪缓和，青霜开起了玩笑。

“好看，也好看。只是没现在这么好看。你跟风扬的关系怎么样？”

“我觉得还好，关键是我爷爷不喜欢他就算了，他还不喜欢我爷爷，敢当着我的面说我爷爷坏话。我父母走得早，哥哥也不见了，我和爷爷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我爷爷倒是说过你不少好话，说你内敛，懂得思考，心里装的下事儿，他以前上课时就注意到你了，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他如果知道了我的实力可能会很失望吧。”

“怎么会呢？如果你愿意跟他学那些历史知识的话，他也会认为你是个很优秀的人。”

“可我也确实认真听了，却还是记不住那些东西。”

对话好像又变得有些奇怪。

“我困了，睡觉吧。”青霜打了个哈欠。

“睡觉，睡觉，太晚了。”

次日清晨，李善迷迷糊糊中在被窝里碰到了一个凉凉的软软的物体，瞬间惊醒，发现是无灵正紧靠着他躺在他的身旁。

“你在我床上干什么？”李善很生气，要是半夜躺过来了都不至于这么生气，早上过来了更像单纯的陷害。

“我冷，都快冻死了。”无灵带着哭腔撒娇，李善一瞬间就心软了。

“那你记得跟他们好好解释啊，不能冤枉我。”李善叮嘱道。

今天确实比昨天冷了不少，李善给自己多加了些衣服，又帮无灵盖好被子，出门去了。

路上，李善又路过那家花店，犹豫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青霜的脸，甚至闪过了无灵的脸，最后他还是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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