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控制蛇虱攻击,只是控制就算施展本命神通,当初没有炼气,他每次控制完蛇虱,不光难受,还要被这些虱子吸血。
炼气后,他用催命浊气包裹蛇虱,放在胃中温养,长久没吸血的蛇虱不光凶残,还沾染了浊气。
不光是蛇虱,他和植开实两人的刀枪已经袭来,教主避无可避。
角蟾鼓着嘴巴鸣叫,可是叫不醒底下施咒的人,后腿用力,弹跳起飞,就这么抛下这具身体逃跑了。
植开实的目标一直是这只角蟾,见状,没有管原地念经的人,收刀追向逃跑的角蟾。
枪尖刺在这具身体上,就像捅入一推杂草,轻松刺了进去,溅出来的黄白液体被他躲过,不敢把枪拔出来,怕更多液体溅到身上,只能抽出横刀,在教主身上割开许多口子,让里面的液体都流出来,只是这些伤口都不致命。
蛇虱包裹住肉身,把它们的浊气植入教主体内,在吞下血肉后,一只只变得萎靡,最后掉落在地上,似乎这些血肉是什么猛毒,连虫子都能毒死。
没有植开实的红气压制,周围的黄雾渐渐飘了回来,他暂时没办法消灭教主,因为周围已经流满黄白血肉,散发恶心的味道,他不想和这些东西接触,也就没法近身斩杀。
幸好浊气已经在这具身体里,教主为了不让肉体崩溃,只能停止施咒,暂时控制身体,开口谈判。
“施主,你与我教无冤无仇,在江湖上,何必多一个敌人呢?”
“那人开价太高,教主别怨我。”
教主身上没了大半血肉,还是站的很直,任由内脏从肚子上划出来的窟窿中掉落。
“唉,施主的气好生厉害,我这肉身没法维持了,不然还能开价,让施主和我们一同对付这毛贼。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敢问施主这帮人从哪来,他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还让我教一个护法折损于此。永明教虽然被大周追缴,可我得让有些人知道,不是什么三流势力都能来招惹永明教。”
“教主别为难我,在场就三个人,最后他们被报复了,还不是要来找我的麻烦。”
教主的肉体快要维持不住了,现在每一块掉落的肉,都带着细细的黑线,就是刚刚被蛇虱撕咬时植入的浊气。
“我可以把那角蟾给你,这是我疫染一座县才练出来的,你应该明白角蟾的作用,还有这些…”
看着男人淡漠的眼神,教主不说下去了,角蟾被冒充植开实的人抢夺,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他打动不了眼前的男人,只是这帮人毁了他的计划,他也不能让这帮人好过。
“一年前,原先的植开实奉命剿灭一伙被围追至无烟县附近的永明教徒。这家伙是个草包,连炼气的本事都没有,军营里的人排斥他,他只能世袭了他爹的百户后,混了个守城门的武官。那天带着四百兵,八百民壮就敢来对付我们,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立功心切。
当时被围追的永明教中,带队的就是这具身体,永明教护法之一,他把植开实活捉了,本想染上疫病投放到城里。没想到那植开实知道一个宝贝,是他爹口述给他的,但他实力不够,一直没法去取,想用这个宝贝换命。后来我们和他建立联系,三个月前才成功拿到了那宝贝,没想到被人截胡了。”
他停顿了下,才说:“看你刚刚的样子,恐怕走的是妖途中蛇妖的路子,那这件宝物,你恐怕也会感兴趣。”
“说说看。”
教主不卖关子,这具肉体也支撑不住了。
“无烟县往东二十里,有一片湖,湖中曾经死了一头毒蛟,死后尸首腐烂,养活了一大批毒物,让那里变成了毒潭。植开实他父亲知道毒潭底下有一座毒蛟造的洞穴,只是被埋在潭底,毒物又多,没法取出来,这才和我们合作,他也是用这个消息保住了一条命。
三个月前,我们的人从洞穴里拿出了某些东西,没想到植开实突然封城,变得强硬,本以为他想独吞宝贝,没想到是换了个人。
不过这帮人应该也是看中了这些宝贝,才起了贪心,杀了植开实,既想独吞宝贝,又想把罪过推到永明教的头上。”
教主的肉身已经溃烂完毕,只剩下一张嘴在一堆烂肉上面,这张嘴顽强的张开,最后说了一句话。
“从毒蛟潭里带出来三样宝贝,毒蛟角,一门妖兽神通和一颗受精的毒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