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鬼一愣。
“我说,这屋的号头你当!”刘二虎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小子,你看我是有工资还是有老保?”
“啥工资?啥老保?老东西,我咋听不明白你说啥呢?”
“说啥?我看你是诚心想玩死我这把老骨头!你打赢了大炮,这帮人怕的是你。也只有你,才能镇住这帮牲口。你让我当牢头,不是玩我就是嫌我命长。”
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刘二虎,老鬼吐出了嘴里的铁线,拿在手上玩。
“我说真的呢!老鬼,这屋里的头,我当不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犯的事儿不大,再有八九天就能出去。揍大炮和马老三,实在是他们先欺负的我。事情整成这逼样,也不是我的想法,所以我没心思当什么号头。”
刘二虎说的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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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和老王、小磕巴,就是因为打了县里文化局的稽查队,才被派出所处理,扔在拘留所待半个月。
和六号房这一屋子的重犯们比起来,他刘二虎是有盼头出去的。
而且号头这个职位,看着牛逼闪电,睡炕都睡头铺。
可那也是时刻充满挑战,动不动就会被新来的地痞流氓叫嚣着拔钎子,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挨揍的老猴子。
再一个,号头的责任也大,还要和监区的狱警、管教处好关系。
什么出勤、出公差,屁大个事儿都得找你。
一想到这些,刘二虎顿时就没了兴趣。感觉这个位置再好,也不如当个散人闹的一身清闲。
所以当老鬼说让他当牢头的时候,刘二虎就打心眼儿里充满了抵触。
“小子,你也知道号子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拳头硬的,欺负骨头软的。脾气暴的,捏呼性子面的。弱肉强食、丛林法则。号子里的人,信的就是这个。你打赢了大炮,废了马老三,大家现在看你,都跟看阎王爷一样。你说话,他们谁敢不听?谁敢不服?”
“还有小子,你昨天这一出不用我说,整个二监区的老犯、公安肯定都知道是你打赢了大炮。现在你小子,不说是在二监区横膀子晃,最起码也是别人惹不起的存在。你说那些老犯儿和公安,还有人敢找你麻烦不?”
别看老鬼说的口若悬河、天花乱坠。
可刘二虎的心里就像早已砌上墙,堵上了水泥。
任凭他老鬼再怎么浪费唾沫星子,刘二虎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压根儿就不进言溜。
看刘二虎不为所动,老鬼也是没了办法。
轻叹了一口气,他一指炕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老犯儿们,对刘二虎说道:
“这屋里的管事儿一天不定,这帮玩应儿心就得乱,早早晚晚还得出事儿!”
没好气地瞟了一眼老鬼,刘二虎很谦虚地说了一句。
“和我有鸡毛关系!”
可就当老鬼还想和他再掰扯几句,让刘二虎改主意的时候。
就听牢门的观察口,传来两声“邦邦”的警棍敲击声。
接着,姓田的老公安在观察口露出了半张脸。
冷着一张脸,他张口问老鬼:
“老鬼,大炮倒了,你们现在谁是这屋的管事儿?”
还没等老鬼张口说话,刘二虎抢在他的前面,单手一指炕上还在昏睡的莽牛子回答道:
“报告政府,我们刚举手表决通过,莽牛子现在是俺屋的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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