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她的错了。
周满满委屈,据理力争,“好啊,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嫁给他,但他见都不见我也不来娶我,我要怎么嫁给他?你告诉他,他要是不敢来,我来娶他。让他给我做上门女婿行不行啊?”
“你做梦!”
“你无理取闹!”
“你胡搅蛮缠!”
“你老糊涂!”
两人吵了一会儿,没吵出个高下来。
说书的嘴唱戏的腿,老班头的腿脚不好,嘴巴倒是挺利索,把周满满气跑了。
老班头大获全胜,周满满走后,一个人又有些无聊,此时又不由得担心起虞怀简来。
而虞怀简此时在干什么呢?
他在喝酒。
其实虞怀简是不想喝酒的,但杨三爷盛情难却,虞怀简只好意思意思的喝几杯。
上次从杨三爷这儿拿走一头母羊,但是杨三爷就明确提出来,是有条件的。
虞怀简答应了。
现在来还债。
杨三爷让他唱一段,虞怀简不肯。
现在头面没有,戏服没有,舞台也没有。
他只穿着一件短褂,一条黑色肥大的裤子,更因为赶路,身上灰扑扑的。
这样的他根本唱不得戏。
杨三爷道:“你好久没开过嗓,再好的宝刀,太久不出鞘,也是会坏的。”
“我答应过班主,不让他担心。”
“那个老顽固,怎么听他的话?”杨三爷哈哈大笑,“知道为什么我能走到今天吗?从古至今,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们胆子太小,何不妨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呀。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都是正经买卖,又没杀人又没放火,你们太过草木皆兵。”
虞怀简没说话。
杨三爷说他们草木皆兵,老班头说他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湿鞋。
总之谁都有理。
杨三爷想了想,又道:“他是老顽固,你是小顽固,我劝不得你。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他让我别理你。”
杨三爷一噎,最后摇头道:“死脑筋,榆木头。”
杨三爷很头疼。
他需要和虞怀简完成一笔交易。
作为八一巷暗中的主人,平时在巷子里的交易都有他的一份抽成,累积起来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但对杨三爷来说,这都是蝇头小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