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姐,刚才两狗打架,看了没啊?庄羽剔着牙问。
看了个尾巴。
够吓人的。
范青稞心有余悸。
嗨!这可算什么,太不过瘾。
穿制服的卫兵,打哪儿窜出来的?整个老母猪追兔子,多管闲事!我一个劲地在心中祷告,使劲打,胳膊折腿断,脑瓢开花最好看。
可惜都没真功夫,花拳绣腿,白费老娘精气神。
庄羽懒洋洋地倚着被子垛说。
范青稞想着出了这事,伤了护士长,简方宁不知急成什么样,居然有人幸灾乐祸,真想把眼前嗤嗤笑的红嘴,扯成三瓣。
但她的身份不许她义愤填膺,只有暗自生气,一言不发。
庄羽突然站起来,提着裤子就跑。
过了好一会儿,才蓝着一张脸回来,虚弱地说,范姐,你肚子疼吗?不疼。
范青稞答道。
咱俩吃的是一样的药,为什么我和支远都肚子痛,跑厕所恨不能把大肠头拽出来,你怎么啥事没有?庄羽满面狐疑。
噢哦,你说的是这个啊。。。。。。范青稞这才反应过来,忙遮掩道,我吃了中药,也不好受,肚里一阵阵拧麻花似的。
大约我的瘾比你俩轻,药也轻,所以好过些。
庄羽仍不相信,但肚子又痛起来,顾不得说别的,提着裤子再跑。
回来后,压羽气呼呼地说,不吃这药了!这哪里是药,分明是痢疾菌熬的,吃了就拉,好汉还架不住三泡稀呢,我哪儿受得了!说着,就按了床头的急救铃。
甲子立夏像白蛾子一样,飞速飘了进来。
怎么了?急切地问。
你们这药是治病,还是要命?不吃了!庄羽大发脾气,磷峋的手指一点药瓶,床头柜上却是空空如也,刚喝完的药瓶,又不翼而飞。
她气得嚷道,也不知这破药瓶,能值几个大钱?嘴巴刚离了瓶口,瓶子就飞了。
要知道我们住院吃药,药钱里可是包含着瓶钱,就像买啤酒,人家是连瓶一块算的。
这可好。。。。。。甲子立夏打断庄羽的唠叨,说,你打铃把我召来,就为了药瓶钱?庄羽说,不是瓶,是药!这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得给我说清楚!甲子立夏说,你吃的中药,是蔡医生特别拿来的。
药的事,只有请蔡医生回答。
压羽说,那就烦你把蔡医生请来。
甲子立夏说,医生也不是专为你一个人看病的。
得看他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和你谈。
如果是医疗秘密,他也不能告诉你。
一番答对,软中有硬,噎得庄羽说不出话。
蔡医生很快来了,文质彬彬,好像刚压制出的药片,坚硬白净。
中药戒毒在动物实验中,效果很好。
它的最大优点,是防止复发。
庄羽,你不是戒过毒又复吸了吗?此药正对症。
你丈夫和你同用,是为了你们回家后治疗方便。
至于范青稞。。。。。。蔡医生把脸转过来,斟酌词句。
我没什么要求,怎么治都成。
范青稞急忙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