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里面,最少有两个人,有这样那样的病。
动物在野地里跑着,没有医生,没有药,它们的病就更多了。
只是它们不会说话,没人知道。
小伙子,记住,人不要什么都吃,什么都去试。
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祖宗吃过了。
有些东西是不能试的,祖宗试过了。
试了,吃了,会死会死。。。。。。沈若鱼直听得脊背发凉,说,方宁,你别说了。
那老头是天上的星宿。
两人很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栋雪白的楼前。
动物实验楼的牌子,很大很壮观。
沈若鱼说,嗬,够豪华的。
想多少天下寒士,还没有大庇俱欢颜。
简方宁说,你的意思,动物应该野外放牧?那怎么观察?怎么记录?它们不是一般的动物,是人类的朋友。
你不好好待它,让它饥寒交迫,它就给你提供错误的数据,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沈若鱼说,恕我孤陋寡闻。
进楼的时候,进行了很严格的登记。
简方宁指着沈若鱼对警卫说,这位是来访问的学者。
警卫恭敬地点了点头。
沈若鱼说,你撒谎还挺像。
简方宁说,绝对的诚实,在任何时候都不可取。
这不过是一个良性的谎言,比起你的范青稞来,小巫也。
两人相视一笑。
整个大楼里十分安静,沈若鱼不由得压低声音说,怎么没什么动静呢?这里的动物跟别地动物,一样吗?你们没把动物的声带切断吧?简方宁说,你不要把这里想象成动物园或是屠宰场,以为鸡犬不宁的。
硬要找个比喻,把它想象成大森林或是夜晚的草原,更符合实际。
要知道,动物各项指标越正常,获得的资料越有参考意义。
要是一种药,只在歇斯底里的猴子身上用过,你敢用吗?沈若鱼说,我们不会看到一些缺胳膊少腿的猩猩,或者其它残疾动物吧?要是那样,你纸上谈兵告诉我就是了。
还是免得亲眼目睹为好。
简方宁说,你怎么这么胆小?我记得在部队演习时,血肉横飞你都不怕,开肠破肚一把好手。
沈若鱼连连说,我不怕人,怕动物。
现在是胆小如鼠了。
对了,照你刚才说的,鼠也是很有进取心的动物,我连鼠也不如。
两人说着,到达一间实验室。
推门进去,不见一人,只见一狗,伏在笼里打吨。
听得有人来了,睁开眼睛,见是陌生人,眼神里有了几分警觉。
但毕竟是见多识广,只在喉咙深处发了几声呜咽,表示对侵扰清梦的不满,没有更多攻击性的动作。
到底是作过实验的狗。
你看这大智若愚的风度,家狗哪儿比得了。
沈若鱼喷喷称赞。
简方宁说,你别忙着拍这狗的马屁,对了,该说是狗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