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时,齐藤真逸已经迅速绕过桌子,并且强抱起她,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你做什么?”
她讶异地发现他快速地往外走,进入电梯。在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时,才想到要挣扎已来不及。
“你不要把我锁住!”
但她绝望地发现挣扎根本没用,他的手臂像是牢不可动摇的铁柱。
“我要收回我所给你的权利,你再也不能走出房间一步。”
“你没有权力这么做!”她尖叫着。
“很好,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发号施令者。”
她被无情地丢到沙发上,密码锁重新启动设定的声音让她心底的惶恐与愤怒都攀升到最高点,在她挣扎着自沙发上坐起,奋力扑到门边时,齐藤真逸已经成功地将门锁上,并且让自己置身门外。
罗莎拍着门,绝望地呼喊:“放我出去,你没有权力这么做,真逸……“
“你必须在里面好好反剩”她听到门外齐藤真逸冷硬的声音。“自从你回到这艘船后,就不断破坏我的规则,向我的忍耐力挑战,现在我告诉你,我不再做任何让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学着做以前的罗莎。”
“我不!”她激烈地反弹,“我绝不!你这样做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只会让我讨厌你,想离开你!”她相信她的音量绝对足以让门外的齐藤真逸听清楚。“我以为你改变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沟通,可是你今天这样做,就表示你仍然是一个自私、专制、独裁的人,我不爱这样的人,我不要待在这样的人身边。”
纵使她的话句句像针一样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中,他还是不会因为心痛而感到懊悔。
不理会她倚在门边绝望的哭泣,不理会她原本已逐渐向他靠拢的心,他决绝地转身离去。
“我恨你,我恨你——”不管她多么用力地拍打门,不管她多么愤怒地嘶喊,脚步声还是无情的远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力踩在她的心上,把她对他的情感踩得支离破碎。
???
齐藤真逸回到办公室,阿寿早已返回,由他脸上的神情不难猜出他即将要说的是什么话。
“如果你是要劝我改变主意,那么你可以不用开口,我是绝不会更改的。”
阿寿明了,因此他并不会笨得针对这件事情多加置喙,与齐藤真逸针锋相对,只会使得心高气傲的他更加暴怒。
但是身为他的好朋友,他绝对不愿意见到好不容易逐渐走出封闭世界的他,又再次退缩,并且把自己禁锢得更死。
“改变并不难,如果改变能带来好的结果。”
他不以为然地扬眉,眼神变得深沉,“你看到结果了,罗莎并不会因为我的让步而感激我,反而食髓知味,向我要求的更多。”
“你并不需要让步,因为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只需要像对待一个女人的方式对待她就行了。”
“我用心的对待她,她却不断向我索取权利。”齐藤真逸懊恼地说着,困惑明显地写在他的脸上。
“权利是天生的,并不会因为你的限制或围堵就能使它减少,我想你应该试着接受一个事实,罗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凡事以你为中心的罗莎,待在华丽的城堡已经不能使她感到满足。五年来在欧阳家自由放任的生活,使她找到自我,也使得她勇于为自己争取,限制或禁止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且专横霸道的事,一旦她感到无法忍受,就会再次反弹。想想,以前柔弱的罗莎都能不顾一切的离开,更何况是现在的罗莎。”
阿寿的话如雷般劈入他心中,他不愿承认自己被他的提醒震撼到,脸上还是如罩寒霜,但是眼底闪过的脆弱,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真逸。”阿寿语重心长,“当你拥有一个人完整的心时,你就永远不需要担心会失去她。”
他垂下眼,原本僵硬的肩膀明显放松,阿寿的话在他脑中发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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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蓝逐渐被黑暗覆盖,天蝎星号持续地往前行进,预计在明日早晨抵达基隆港。
齐藤真逸刻意逗留在办公室,他仍然在自己的固执与阿寿的话之间挣扎着,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的确必须正视一个事实——罗莎不是以前的罗莎。他脑中闪过五年前争吵的最后一幕,或许从罗莎狂奔而出跃入海中那时开始,她就已经打算彻底自他的束缚中走出。
他双手紧握,每当他想到罗莎落海的那一幕,椎心的刺痛便会直接袭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缓缓松开紧握的手,他发现获得松弛的十指是那么渴望舒展,或许……他真该试着放松对罗莎的种种限制。
当他按着密码时,心情竟是忐忑不安的,沟通或妥协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现在,他必须学着这样做。
房里的阴暗使得他必须暂时停在门边让眼睛适应。
“罗莎?”齐藤真逸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