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紧紧盯着江亦安的眼睛:“那沅芷呢?既然不是男女之情那你对她是什么感情?”
江亦安握了握拳头:“我只是习惯了她的陪伴,在我心里一直将阿芷当做妹妹看待。”
没有血缘的妹妹?
叶攸宁的眸子冷了几分,即便他真的不喜欢沅芷,可他在意沅芷是真的,在江亦安心里始终有沅芷的位置,纵使他此刻喜欢的是自己,可他依旧不会休弃沅芷娶她为妻。
她可是接受过男女平等教育的新新人类,怎么可能给别人当小妾?
可她又是真心喜欢江亦安的,无论是他的才华样貌还是尊贵的身份,在她眼里都是妥妥的金龟婿,这样的江亦安她岂能不心动?
既然江亦安暂时难以决策,她有的是办法逼他做出选择,先拿下他这个人再说。
“江亦安,我知道你是个重守承诺的男人,我不逼你做出选择,不过今后你要加倍爱我宠我才行。”
江亦安眸光亮起,心里一阵动容。
“攸宁,谢谢你。”
叶攸宁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江亦安,后者身子僵硬片刻,随即紧紧将她圈在怀里动情的回吻了起来,一吻结束后,江亦安拉着叶攸宁便进了江府。
不远处,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一棵榕树下,春荷气愤不已的目送那二人离开。
“少夫人,小侯爷简直太过分了,说什么有公务在身全都是骗鬼的话,他把我们丢在了大街上,害的我们险些被那群流氓侮辱了,而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在酒楼里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竟然还将那贱人带来这里厮混……”
说到这里,春荷见沅芷没有反应,担忧的红了眼眶。
“夫人,您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奴婢的肩膀可以借给您。”
“我为何要哭?”
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从第一次失望开始,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人习惯带有侥幸心理,没有看到残忍的真相之前总会幻想还能回到从前。
亲耳听到江亦安刚刚对叶攸宁吐露的那番真心话,沅芷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覆灭了,她必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从前那个满眼满心只有她的少年郎,如今已经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两年前明明是他跪在侯爷面前立誓要娶她,是他口口声声说此生唯爱阿芷一人,如今却说只当她是妹妹?
呵呵,真是可笑。
他们成亲时并不顺利,侯爷虽对她还算不错,内心却并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嫡子娶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为妻,为了能让侯爷答应这门婚事,江亦安在江家祠堂不吃不喝整整跪了三日有余,侯爷一气之下还杖责了他五十军棍,那时的江亦安是真心想娶她的,即便被打的血肉模糊,发着高烧昏迷不醒时嘴里依旧囔囔着要娶阿芷为妻。
六年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还像昨日之事,那个一心要娶她为妻的少年郎犹在眼前,此时却拥着其她女人柔情蜜意。
一道清冷声音响起:“身上长了毒疮,是小意温养还是剔骨剜肉只在夫人的一念之间,夫人可想亲眼去看一看这扇门内是何情况?”
沅芷怔怔的抬眸看向温溯白:“温公子为何要帮我?”
既然他们有一面之缘,他能好心送她到这里已经是帮了她的大忙。
南安侯府可是手握兵权的勋贵之家,无论是侯爷还是江亦安如今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个温溯白不怕招惹了江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温溯白清隽的面容上露出淡淡笑意。
“风流多情的小侯爷与名动京城的大才女珠胎暗结,这等风流韵事可比那些画本子上的故事有趣多了。”
虽然温溯白如此解释,可沅芷心里清楚温溯白是在帮她。
生了毒疮就该刮骨剔肉一次解决,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尝尽撕心裂肺之痛,可总好过将毒疮留在身上被慢慢折磨致死要好的多。
温溯白见沅芷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对马车外的十一吩咐道:“去将那几名侍卫解决了,莫要惊动屋内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