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溯白摇了摇头:“命灯的亮度只能判断她的大概方位,至于长公主具体的下落还需在京城仔细排查。”
“当年云乐在漠北失踪才不过十四岁,而朕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她出征那年,届时她刚满十三岁,如今她已是双十年华,想必此时的模样与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大相径庭了,即便已知她可能就在京城怕是想要与她相认也没那么容易。”
温溯白抬眸朝云澹看去。
“陛下,长公主身上可有什么便于相认的胎记?”
云澹浓密的长睫微动:“朕记得她的右手腕处有一块红色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很特别,类似一朵梧桐花的形状。溯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即便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尽快找到云乐的下落。”
“微臣领命。”
云澹深谙的眸子紧紧盯着那盏莲花灯,心口一阵滚烫,等了这么久,他的淼淼终于有音信了,也不知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既然知道她尚在人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尽快将人找到不可。
——
江亦安刚入殿前司任职最近公务上十分繁忙,这些时日几乎整日早出晚归,可无论多忙他都会尽量赶回来陪沅芷用晚膳。
府中没有了叶攸宁的存在,夫妻二人的关系渐渐有所缓和,叶攸宁这个名字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谁都不会主动提起,可沅芷察觉到江亦安最近养成了发呆的习惯。
她多次看到江亦安独自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却半晌没有翻动的迹象,眉头也时常紧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沅芷看在眼里却从不会主动询问,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说她是鸵鸟也好懦弱也罢,她与江亦安六年多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彻底切断的。
再次听到叶攸宁的名字,是几日前宁国公府的春日宴上,听闻叶攸宁以一首《清平调》艳压全场,尤其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溶。”堪称封神之句,因为这首诗的问世,叶攸宁在汴京城声名鹊起成为名副其实的才女,尤其是在文人圈子里颇受追捧。
除了在诗词方面有颇深造诣之外,叶攸宁对吃喝也颇有研究,她联合兵部侍郎之子一起开了一家名唤“铜香锅”的酒楼,里面推出的一种“铜锅涮肉”很受客人喜欢,吸引了许多达官显贵前去捧场。
春荷拿出一张纸交给沅芷。
“少夫人,这便是那个女人在春日宴上所作的诗,最近各大书肆争相将这首诗编入了诗集里。”
沅芷接过春荷递来的那张纸,将上面抄写的那首《清平调》仔细阅览了一番。
这首诗的确够得上惊艳,辞藻浓艳、花光满眼,通篇以花赞誉美人的娇艳绝美,如此率性洒脱、张扬不羁的诗句真的是出自叶攸宁之手?
这时,门外值守的小丫鬟唤了一声小侯爷,片刻后,江亦安推开屋门走了进来。
沅芷将那首诗放在了书案上,抬眸朝江亦安看去。
“夫君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春荷,去备晚膳吧。”
江亦安道:“不必准备了,今晚是上巳花灯节,眼下外面十分热闹,夫人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出去赏花灯顺便去天香楼用晚膳。”
沅芷沉吟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
“也好,春荷一会儿陪我们一起去街上转转吧。”
春荷开心的点了点头:“那奴婢先下去准备一下,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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