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将马缰向上一甩,那马陡地受惊,悲鸣一声,前蹄仰起,吓得那个老人在马上鬼叫不已。
这老人颤声道:“老刘,你想谋财害命呀,我今天除了带点零碎银子外,那些珠宝可没带在身上,你可看走了眼。”
白长虹冷冷地道:“阁下少在我白某人面前装疯傻,我……”这老人双目缓缓启开,讶异的道:“你姓白,我还以为是我那马夫老刘呢!”
他揉了揉眼睛,朝四处一瞥,忽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道:“不对!不对,我怎会坐在你这头畜生身上……”白长虹冷笑道:“你再满嘴胡说,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老人急摇双手,道:“白公子,你可别误会,我只是说我怎么会骑错了牲口上,可并没有骂你,白公子,你行行好,怪……”白长虹深知眼前这个老人不太简单,仅从对方那种逼气施劲的功夫上,已知是个罕见的劲敌,他冷冷地喝道:“阁下是谁?”
这沉重的喝声铿锵有力,震得空中嗡嗡直响?袅袅的余音在空中回荡甚久方始散去。
这神秘老人呵呵笑道:“小老儿家住关洛文爷村,你就称我文爷爷就行了!”
白长虹心神一颤,脑中陡地闪过一个意念,忖道:“原来是关洛第一家文四爷,怪不得有这样浑厚的功力呢,我和文家一无瓜葛,他故意找碴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忖念在他脑海之中一闪而逝,冷冷地道:“阁下不在关洛逍遥,跑到南疆来居心何在?”
这文四爷呵呵笑道:“好说,好说,忘情剑客大名传遍整个五湖四海,小老儿深觉阁下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本事,确是人世间罕见的奇才,小老儿一来技痒,二来也要看看阁下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能够在一年之间闯下这样大的名声。”
白长虹双眉一皱,冷煞的道:“仅是存心见识见识而已么?”
文四爷一怔,道:“当然还有一点小事情和白公子商量商量了!”
白长虹不屑的道:“何必要跟我商量,阁下只要赢得过在下双掌,不要说是事情好办,就是人头也双手捧上!”
文四爷哈哈狂笑道:“严重,严重,白公子说得太严重了,小老儿这次除了代友追回一件东西之外,倒没有和你反脸烕仇之心。”
白长虹冷笑道:“你不要多说了,有本事就从我手上拿去,没有本事就快滚!”
这下可把文四爷气坏了,他在关洛道上素以大力称雄,江湖上谁不敬他一声文四爷,受尽天下群雄的敬仰,哪知白长虹年少气盛,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文四爷嘿嘿一阵冷笑,身形轻轻一飘,像棉絮般的落在地上。
文四爷嘿嘿两声,道:“狂妄的小东西,你是找死!”
他右臂一抬,自掌心之中陡地涌出一股气劲,白长虹身形一拧,飘退五步,虽然他退得极快,也不禁被那强劲的掌劲推得身形不稳。
文四爷哈哈笑道:“怪不得破天会栽在你的手里呢,还真有两下子!”
白长虹冷哼道:“你这老浑蛋,也不看看我白长虹是什么人,凭着你的几手三脚猫功夫也妄想替黑面修罗出头!”
文四爷冷冷地道:“石九公和老夫最称莫逆,你欺负了石家庄,就等於欺负了我文四爷,今天我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白长虹闻言怒叱一声,反手掣出悬於腰际的射日神剑,轻轻一抖,空中闪出六个剑花,冷寒的剑气弥布空际,那六个剑花一颤而逝,居然使文四爷大生凛异。
文四爷啊了一声道:“好剑,想不到射日神剑在你手上出现!”
白长虹冷笑道:“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你更不会想到我要取你的性命,在我手里,我不容许有人从我剑下逃生!”
文四爷冷冷地道:“老夫在洛水曾连着会过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英雄豪杰,可从没有看见像你这样大言不惭的小子,我出道至今没遇过敌手,但愿你的手上功夫比你嘴上功夫还要强上数倍,免得我俩真正交手,使我大失所望!”
白长虹不屑的道:“事实如何马上就可证明,我要出手了!”
他深吸口气,丰朗的脸上陡地罩上一层寒霜,白长虹斜驭长剑,凝重的舒出,剑上寒光一颤,撩空涌出。
文四爷在江湖上会过无数高手,可从没见过一个施剑的人会有这样磅礴的气势,仅从对方驭剑的神态上,已知对方年龄虽轻,却已有一代宗主之风,他暗暗大骇,等那寒冷的剑光撩出,急忙错身向侧旁跃去。
文四爷乘着身形一跃之势,曲身一招“深冰探底”,一股浑厚的劲力自双袖之中抖出,逼得白长虹身子一缓。
白长虹斜驭长剑,低哼一声道:“你接我这招‘八龙回日’看看!”
空中剑影大闪,蓬蓬的剑气流滟泛起。
在剑影颤动里,白长虹大喝一声,长剑斜斜劈去,如影随形而至。
文四爷冷汗涔涔滚落,深长的吐出一口气,聚集全身的劲力,运聚於双掌之上,疾快的朝剑刃上拍去。
白长虹冷笑道:“你这是找死!”
他深得剑道之神髓,已达随心所欲的地步,剑刃斜斜一转,在空中划起一道大弧,反往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