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前两步道:“你再跟我说一次。”
鲁宾嘴唇嚅动,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昂声道:“他XXXX的,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
锷尔察也不管自己内伤好了没有,扬臂便是一拳挥出,向着鲁宾捣去,拳风硬是沉猛。
鲁宾一运气,只觉自己力量恢复得仅五成不到,可是面对锷尔察,他不能够向后退缩。
一声闷哼,他奋起全力,双拳一合迎向前去。
“呼!”地大响,鲁宾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倒地上。
漠地黑龙洪鼎大叫道:“假和尚别怕,在我在!”
他连进三步,运掌如风,向着锷尔察猛攻而去。
锷尔察嘿嘿大笑道:“干脆你们两个大小子一块上吧!”
说着,他左掌一分,抓住洪鼎的手臂,右臂曲起,一肘顶了出去,一个肘槌捣在对方右胁。
洪鼎痛苦地大叫一声,整个身子被锷尔察背负而起,翻跌出八尺开外,“叭!”地摔在地上。
锷尔察得意地咧开大嘴,发出一声狂笑,转身便往天竺矮仙走去。
他方始跨出两步,身后传来一声震耳的大喝,那如雷的佛号呼喧之声,挟着层层的音浪,冲进他的心里。
心脉震上颤,他犹豫了片刻,已见到齐天岳跃身半空。像要劈开宇宙一样,神武威猛的挥斧一劈。
天竺矮仙怪叫一声,悬在半空的身子连翻八个筋斗跃出两丈开外,缠头白巾披散开来,一颗红宝石飞射入空。
齐天岳左手一扬,一把接住那颗宝石,冷笑道:“像你是一代宗师还把这等天竺矮仙瑜珈宗里的幻术,也拿来中原丢人现眼,岂不会自己觉得惭愧?”
天竺矮仙满头白发披散肩背,眼中露出凶残的神色,默然一会,方始说道:“若非那个浑小子练有佛门‘狮子吼’奇功,你又岂能看破我这‘魔天神蛛’之技?”
齐天岳暗忖道:“哦!这果然是真,刚才我还以为是自己突然凝聚心神,而看出他仅是一种惑人眼目的幻术,谁知是神力行者发出的‘狮子吼’佛门奇功。”
心念飞转,他侧首扬声道:“多谢鲁兄在旁助阵。”
神力行者鲁宾一楞,哈哈笑道:“齐兄神勇天下绝伦,岂会怕那种糟老头子?小弟不过稍尽绵力罢了?不足一提?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锷尔察眼睛一翻,道:“去你妈的不足一提!你这浑小子又来掉什么文?若非看在齐兄面上,我就给你一记‘大牵缘’”神力行者鲁宾方为自己说的斯文话而得意,却被锷尔察迎头泼了一盆冷水,直气得他大怒道:“你这蒙古蛮子,本行者若非看在齐兄面上,刚才就给你一赤铜棍,叫你去见阎王!”
齐天岳皱了眉,忖道:“我年纪虽轻,可从未见过浑人,怎地今晚见到三个武林高手,全都是大浑人一个,三个大浑人聚在一起,非天下大乱不可!”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大声道:“请两位都看在我的面上,暂息争端,让我对付这老黑鬼!”
天竺矮仙口中念念有词,身形倏如风旋,腹中插着的三柄金刀激射而起,带着三股血箭,向齐天岳射来。
血影弥空,异啸慑人,齐天岳深吸口气,仰天长啸一声,“寒铁神斧”划空劈出,化成一片乌光护体。
“嗤嗤!”两响,天竺矮仙目射绿光,飞身跃进满空血影之中。
齐天岳只觉身外金刀万柄,血影如雨,一般沉重的劲道,自四外围束而进,恍如群山倾倒,无以闪避。
他心神俱凛,左掌一沉一吐之际劈出一股汹涌激旋的劲道,右手神斧循着招式,使出“开天九式”。
沉猛的力道涌出,空气中洋溢起一阵焦燥之气,天竺矮仙迎身跃来,只好赶上这威裂金石的“太阳神功”。
他急乱慌张,双臂死命一推,将全身的力道全都在这一推里发将出去,想要挡住这威猛之劲。
轰然一声巨响,天竺矮仙全身一颤,口中鲜血如箭喷出,乌黑的脸孔泛起红晕……齐天岳神斧刚使到第四式,身外劲道一松,满空血影遍洒地上,三柄金刀被寒铁神斧一绞,已碎裂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