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文徵明这些吴门名家虽然只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但他们的画作已经被炒到很高的价格。
像唐寅精品画,少说都要数千两银子才能拿下来!
而最便宜的是米万钟的画作,只要上百两。
因为这位去年才刚刚病故。
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怕是超过二十万两!
秦王果然财大气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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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义坊的青楼内,袁石和姜磐正搂着美貌女子喝得满脸通红。
袁石抬头却是看到李邦俊沉着脸坐在那里,杯中的酒是一口也没有动。
“哎,王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若不是你招呼不周,那为何李大人是滴酒未沾呐!”
“今日要是不把李大人灌倒下,我可是不付钱的!”
王姑娘娇滴滴地依偎到李邦俊怀中,“大人你可听到了,要是你不喝,奴家可不依呀!”
王姑娘说着,亲自举着杯子递到了李邦俊唇边。
李邦俊却是不为所动。
王姑娘含羞带怯地道:“大人难道是想要用‘皮杯儿’饮酒,也就是您了,若是换做旁人,奴家是定然不肯的。”
王姑娘咯咯娇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是没有吞下,而是将红艳艳的唇儿凑了过去,正要与李邦俊亲亲热热地来一个香艳的“皮杯儿”。
若是换做往日,李邦俊自然要好好的受用一番,但今日,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李邦俊轻轻推开王姑娘,道:“二位,难得还有兴致喝酒享乐。”
袁石闻言,松开了怀中的美人。
“邦俊啊,我看事情也没那么糟糕,督抚大人不是天天和王爷士绅置酒高会,好不快活,又哪里有功夫去卫所看那些兵油子呢!”
李邦俊摇摇头:“陆延此人可没有那么简单,他若真是一个草包,又怎么可能短短两三年时间,便办成那么多事情,加官进爵,成了威名赫赫的镇远侯!”
“你们可别忘了,咱们的把柄落到他手里,还能有得好了?”
袁石道:“你也别太过担心了,他陆延不是已经收了咱们的礼物,他要是敢反咬一口,他也别想好过!”
姜磐也道:“老袁,说得不错,邦俊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
“况且,咱们不是把那些事情的手尾都收拾干净了。”
“他陆延就算想要发作,那也没有理由了。”
袁石道:“我都想把那些借来的兵还回去了,先不说那些卫所的头头都在催了。”
“那么多人待着,这人吃马嚼的,我也养不起啊!”
姜磐也叹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哎,谁家也没有余粮啊,再让拖延下去,我家里的老底都要空了!”
李邦俊眉头紧皱,他并不像他们两人一样乐观,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揭过了。
便在此时,房门被急促地敲响。
进来的是李邦俊的亲卫。
“将军,陆督抚发来文书,着令西安三卫立即集结,前往乾州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