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愣了,他面上表情变幻不定。忽然,他那古井不波的眼睛亮了起来。
曹阳喉结滚动了下。
他整了整衣裳,躬身哽咽道:“我之前错的太离谱。章哥,谢谢您。”
章友余扶起对方,道:
“谁还没有个身心俱疲的时候,你只是累了,一时间看不到希望,谁说你错了?”
曹阳挠了挠头,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不解道:“啊?我错的还不够离谱吗?”
章友余道:“方向偏了,描述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曹阳道:“惭愧惭愧,不敢班门弄斧。”
章友余道:
“有一点你说的非常好,人生不论求什么,都是追求一种感觉,本自具足的感觉。
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曹阳不解道:
“章哥别这样说,我都有些糊涂了。”
章友余道:
“我说你是有灵魂、或者说意识的,你同意吗?”
曹阳道:“当然。”
章友余道:“你看那颗树,我们的身体也像它一样。
天生地长,老了以后,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尘归尘,土归土。
尘、土,树生之前有,树死之后也有,假定‘灵’是来自这些事物。
那么一颗树就像人格分裂一样,有着无穷无尽的‘灵’。
也就是说,树如果有一个独特的‘灵’存在,必定是来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说,树的身体仅仅是‘灵’暂时的承载,而不是‘灵’本身。树身的生灭,无关树的‘灵’。
同样的,身体最多只算是‘灵魂’暂时的居所。
你说,就像是玩剧本杀一样,不只是为了某种感觉吗?”
曹阳道:“诶,好像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