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九川去世以来,姜十屿一直表现的淡淡的,仿佛对他的死无感,“我只是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拉弥亚只当她是被孕激素控制住了,“你将来还会有其他的孩子。”
“如果不是你对我下药,我根本就不会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
“你可以去做试管,挑个完美的基因,生个优质的下一代。”
“试管伤身。”
“那找人代孕。”
“代孕违法,物化女性。”
拉弥亚刚想说去个合法的地方,猛然惊觉起一件事。
违法?
“你这么遵纪守法,你跟着我卖什么违禁品?”
姜十屿瞥眼,“如果跟着你意味着我连基础的生育权都没有,那我现在就退出。”
“你!”
拉弥亚被她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到了,举起拳头正想捶她。
姜十屿脸色突然一变,一把推开她,捂嘴匆匆跑到卫生间。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了孕吐声。
“……”
拉弥亚咬紧后槽牙,捏了捏拳头,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殴洲那边的婚纱设计师打来的,有几个设计上的小细节需要与她沟通,顺便询问伴娘服这块有没有什么要求。
拉弥亚侧眸扫向卫生间,眸光明明暗暗,沉默良久,她对电话那头说:“把腰围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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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弥亚不知道姜十屿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到了,这一周孕吐厉害,工作不了一点。
无奈只能将带她去总工厂学习的行程暂时搁置,请了位专业的妇产科医生来庄园里先给她养胎,等她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后再进行下一步。
她头一次体贴人,结果对方不领情,说要去之前的医院检查,顺带建个档。
拉弥亚忍住了想掐死她的手,忍不住想骂她的嘴。
“气性真大,也不知道谁惯的。”
姜十屿回:“你惯的。”
拉弥亚突然缄口不言,敛着眸盯着姜十屿,似怒非怒。